燕景霄直起家,繞著郝偉走了一圈,:“郝大人說的確切不錯……”
郝偉嘴唇抖了抖,結健結實的磕了一個頭:“罪臣有罪,求王爺饒命!但是,跟罪臣一同入獄之人實乃無辜,還請王爺放過他們!”
燕景霄淡淡一笑:“但是據本王所知,韓將軍一貫帶兵獨特,從未在同一處所駐紮過半年以上,而據韓將軍與本王無聊閒談時所說,上半年他帶兵駐紮與菡水之畔,客歲下半年他駐兵與瀘陵之南,客歲上半年他駐紮在西楊山角,至於郝大人所說的溫印坡,那隻不過是韓將軍初來涼州任職是駐兵之地……不知這個,郝大人可否給本王一個解釋?”
燕景霄摸了摸光滑的椅臂,站了起來:“郝大人真是算無遺策,不過,這才隻是本王的第一個題目呢……”
“韓將軍意下如何?”江止橪體貼道。
燕景霄勾了勾唇:“是嗎?郝偉郝大人,本王倒是想問你幾個題目。”
“誅郝賊!”
“堂下何人?!”
“王爺有甚麼話直說便是,不過,但願過後,王爺能將此次的事,給罪臣一個“公道”的解釋啊……”郝偉直視著燕景霄的眼睛,冷冷一笑,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
兩人渾身一顫,腔調也冇有方纔的安穩了:“卑,卑職謝王爺掛懷,卑職感激涕零……”
郝偉這些真的嚇癱了,他千萬冇想到,明顯燕景霄手中甚麼東西也冇有,他也能憑說話給本身挖了一個又一個圈套!不過,事情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
笑聲未落,便有一管家打扮的人腳步倉促走了出去,身上的赭色袍子是燕景霄王府裡管家蒙叔最愛的打扮,他附耳對著燕景霄說了幾句,便見燕景霄變了神采,郝偉放肆的撇了燕景霄一眼:“如何啊,雲王殿下?我郝偉的宅子可不是誰都能住的!”
這時,燕景霄昂首看向江止橪,師爺將記錄好的供詞奉上。江止橪看了看,眸色漸沉:“綜合以上供詞,本官宣判——原州司郝偉,貪墨銀兩五…五百兩,念其為官十載,政治腐敗,本官特許,無罪開釋!”
郝偉昂首看了一眼,老誠懇實應了,其他幾人都是跟著郝偉走,天然也非常聽話的一一答了。
燕景霄哈腰看著郝偉,安靜的眼神讓郝偉心中不竭發毛:“郝大人感覺能夠嗎?”
韓嶽冷冷一哼:“身正不怕影子斜!”
燕景霄尋聲看去,那屈身跪地的青色身影,讓他不由渾身一顫,手指有些顫抖:“小羽?”
江止橪看著狼狽的連狗都不如的郝偉等人,眼中閃過一絲稱心,隨後,是深沉的痛恨與痛苦,如同本在深淵裡的人,終究看到一絲亮光,卻在最後一刻又被人狠狠推入深淵普通,他恨,他痛,可他必須揹負著一些東西……
燕景霄看了郝偉一眼,端起桌上的青花茶盞,吹了吹,輕聲道:“郝城,不對,應當是郝偉,本王手裡有甚麼,你不是該最清楚嗎?”
燕景霄怒極反笑,拍了鼓掌:“好,好得很!冇想到,你竟然從一開端就對本王懷有防備之心,那府裡怕是每一個房間都有暗道吧,好,真好!有這等心機,做個州司真是可惜了!難怪,都想宵想……阿誰位子了。”
而這時,燕景霄千萬冇想到——
燕景霄抬開端看了看他們,涼涼一笑:“幾位家人可安好,代本王問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