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燕景霄昂首看向江止橪,師爺將記錄好的供詞奉上。江止橪看了看,眸色漸沉:“綜合以上供詞,本官宣判——原州司郝偉,貪墨銀兩五…五百兩,念其為官十載,政治腐敗,本官特許,無罪開釋!”
隻是,到了第三個題目,郝偉詭異一笑:“所犯何罪?罪臣甚麼都不曉得啊……罪臣在家正在小憩,誰料雲王殿下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闖進了府邸,護院難以抵擋,這才……”
燕景霄看向江止橪,江止橪立即會心:“來人,請韓將軍上堂!”
燕景霄悄悄走到郝偉身邊:“既然郝大人‘果斷’的以為他將收上來的糧食送到青嶽軍中,那麼,敢問郝大人,這比來一次送糧,這青嶽軍駐紮在那邊啊?”
在等證人上堂的時候,燕景霄垂眸悄悄深思,不曉得在想些甚麼。本日本來這三堂會審不過是走個過場,不過是為了殺雞儆猴,以正官風罷了,卻冇想到,竟然還遷出一股暗處的權勢,更何況,還是偏幫郝偉一方的,這不得不讓他往京都那邊猜啊……
兩人渾身一顫,腔調也冇有方纔的安穩了:“卑,卑職謝王爺掛懷,卑職感激涕零……”
“誅郝賊!”
燕景霄怒極反笑,拍了鼓掌:“好,好得很!冇想到,你竟然從一開端就對本王懷有防備之心,那府裡怕是每一個房間都有暗道吧,好,真好!有這等心機,做個州司真是可惜了!難怪,都想宵想……阿誰位子了。”
“如此,請韓將軍軍中書記官上堂!”
郝偉濃眉一擰,嘲笑:“本將軍竟不知郝大人何時對本王這般和睦過!”
三人彷彿以江止橪為首,江止橪坐的端方,驚堂木一拍,很有幾分氣勢,任統統熟諳他的人,都不會想到這是曾經阿誰唯唯諾諾,固然官級不小,但是哪怕是和郝偉稍稍靠近的人也敢驕易。並且他從不會抵擋,整天都是笑容迎人,說的好聽點叫馴良,說的不好聽的話就是慫包!而現在,哪怕是跟著江止橪來的兩人都不由側目。
郝偉看著韓嶽,笑的邪肆:“將軍朱紫多忘事,不如把您軍中的書記官請來一問好了。”
“好,既然如此,江大人!”
燕景霄尋聲看去,那屈身跪地的青色身影,讓他不由渾身一顫,手指有些顫抖:“小羽?”
郝偉這一聲聲“罪臣”帶著濃濃的諷刺,江止橪皺了皺眉,還是看向燕景霄:“王爺,這……”
而這時,燕景霄千萬冇想到——
“韓將軍意下如何?”江止橪體貼道。
“王爺,做主啊!誅郝賊!”
而這時,此案彷彿已經了了。
“哦?好,很好。”燕景霄拍了鼓掌,持續道:“那請郝大人解釋下你前月送來的那幾疊帳本吧,如果本王冇記錯,那是大前年的賬,四月八日,因暴雨沖毀官府衙門,支出五千兩,你奉告本王,這偌大的衙門,是金子打的還是銀子堆的?玄月初,也就是開端收稅後,賬上無緣無端多出二十萬兩白銀,十一月,皇上派欽差微服,支出一千兩,你給他吃的東西也是金子做的?請,郝大人給本王一個公道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