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幾日,宋銘和李美人同進同出,同榻而眠,不近女色多時的男人,俄然有了寵嬖的美人,不但讓他的侍衛侍從放下了心,也讓蘇冥和伶俜稍稍鬆了口氣。
並且她偶然間聽到他在夢中的呢喃:“十一,你抱著我。”
他這麼久以來不近女色,恰是讓兩人擔憂的,現在看著他身邊多了個女人,不免放了幾用心。
蘇冥領著伶俜走疇昔施禮,那女子聽聞是安寧王和王妃,忙誠惶誠恐地施禮。
蘇冥微微一笑:“我知你擔憂何事,我們是跟著皇上的,不消上陣殺敵,隻是要受兩三個月的苦罷了。”
宋銘的衣衫還未脫下,聽了她的話,將微微伸直的身子展開,讓她服侍本身換衣。燈火搖擺之下,年青帝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少女的心噗通跳得短長,連帶著解衣帶的手,都微微顫栗。
這日方纔過了雁北城,雄師安營。夜晚酒過三巡以後,戰營規複安寧。宋銘喝得有些多了,路過蘇冥的營帳時,見著裡頭的燭光,映著兩個密切的人影,細細的說話聲,聽不清楚在說甚麼,卻聽得出你儂我儂的情義。
隻剩中衣時,宋銘因為受不了寒意,直接鑽進了錦被當中。少女滿麵羞紅,褪去本身的衣服,隻餘一件繡花肚兜後,才躺在宋銘身邊。宋銘俄然將她抱住,但是卻冇有下一步行動。
伶俜實在也不如何擔憂,皇上親征如果都有傷害的話,那他們偌大的王朝,也就走到了絕頂。
李美人嚇得神采慘白,好半反應不過來。宋銘粲然一笑,拉起她的手:“愛妃年紀尚輕,未受過宮中禮節教誨,膽量小麪皮薄,何況出門在外,這些虛禮都不消。統統等回了宮再說。”
她見過一次親征的皇上,不成想這位新君貌若美玉,竟是比本身十幾年來見過的統統男人都都雅,便一向等著被臨幸的一日。她出身寒微,如果換做常日,她想進宮做個淺顯宮女都無能夠,但現在出征在外,她如果承了皇上雨露,歸去定然是能夠做個小嬪妃,這對她來講,已經是天大的福分。
他微微蹙眉,仍舊不為所動,直到中間營帳裡的燭火被吹滅,才踅身往本身的營帳中走去。他踉踉蹌蹌在榻上坐定。雖是行軍,但皇上的用度,也涓滴不會姑息。榻上鋪著皋比褥子,厚厚鵝絨錦被鬆堅固軟搭在榻邊。營帳中燒著熱烘烘的炭盆,雖則外頭北風凜冽,但這營帳裡,委實是說不上冷的。可他卻還是感覺冷得短長,微微抱著雙臂,正要躺下時,想起甚麼似的朝侍衛道:“軍中不是進了幾個美姬麼?給我挑個潔淨的送出去。”
蘇冥握住伶俜的手,低聲道:“此次出征返來,我們就分開。”
但隻要李美人曉得,固然同榻而眠,但皇上向來冇有碰過她,他連多看她一眼都無。她在他眼裡不是美人,而是比魚目都不值一提。
那信封上一行雋秀的小楷,寫著世子和夫人親啟。伶俜翻開信,簡短幾個字:君心叵測,速速闊彆。
因為是夏季,越往北行就越天寒地凍。白日裡尚且還好,到了夜晚安營時,薄薄的帳篷外,北風吼怒而過,就算是營帳裡生了炭火,也冷得短長。不過蘇冥和伶俜每夜相擁而眠,這酷寒的夜晚,也就不那麼難捱。
少女抖著聲音道:“陛下,奴婢服侍您!”
四周的將士忙拱手道:“恭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