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宜麵露對勁:“知名之輩,公然中我奇策。”
手起槊落之間,將他攔腰劈成兩段。
……
話音未落,他身先士卒,直奔內城北部殺去。
白日裡仍然率軍攻打東南角,聲望赫赫,做足了模樣。
兩人正驚魂不決,忽見北街方向,一支精兵排開步地,披堅執銳而來,為首一人身穿赤甲,龍驤虎步,豐神俊朗。
卻不想,這郭道宜急智頗多,竟趁這一瞬之間,領著百餘殘軍,逃出城外。
趙元謙回望一眼,見夏侯敬德徑直追擊而來,手中長槊一個起落,便有一人倒下,不由駭得魂不附體:“竟是這煞星,我可不能死在他部下。”
高楷大笑一聲:“好一個將計就計。”
高楷笑道:“你既已看破此計,可有良策應對?”
高楷倏然一笑:“並無三日之久,涼軍夜襲之日,就在今晚。”
數十個守卒已回房舍憩息,現在,街巷沉寂,空無一人。
且說城外,涼軍大營,一員標兵飛奔來報:“稟將軍,那鄯城縣令將城中守卒,儘皆排布在東南一角,西門處唯稀有十人,非常空虛。”
“彆的以肥胖士卒披堅執銳,鼓勵陣容,在東南角假作戍守。”
西涼殘軍見此,駭得魂飛魄散,倉猝四散奔逃。
“殺郭道宜!”
高楷淡然一笑:“放箭!”
五臟六腑橫流,噬骨的劇痛讓他慘叫連連,哀嚎很久,方纔斷氣。
趙元謙故意辯駁,卻又無話可說,隻能悻悻道:“休要多言,待拿下此城,再慶功也不遲。”
楊燁決然道:“涼軍千裡迢迢而來,必定希冀速戰,久拖倒黴。”
所過之處,屍橫遍野,無一合之敵。
“待來日,可調派軍中結實兵卒,身穿薄甲,飽食以後,在西門房屋內躲藏,乘機而動。”
“不好!”心中警鈴高文,他雙目一瞪,正欲側身避開,可惜,身後之人更快一步。
“怎會如此?”郭道宜望著敵軍潮流普通湧來,駭然失容,“我竟反中奸計?”
此時現在,他那裡還不明白,恰是麵前之人看破他的奇策,反將一軍。
驀地,“鏗”一聲鑼鼓震響,響徹八方,在這黑夜當中特彆刺耳。
“如此一來,涼軍必定大敗。”
這大好機遇,他怎能錯過,當即倒提長槊,拔足疾走,殺入敗軍當中。
可惜,這節骨眼上,他卻不能和郭道宜撕破臉皮,隻能強行忍耐。
趙元謙淡聲道:“既如此,傳我軍令,馬上依計行事。”
夏侯敬德冷哼一聲,跨過屍首,提槊直取郭道宜。
世人聞言,既驚且佩,齊聲讚道:“楊長史足智多謀。”
夏侯敬德追之不及,隻得悻悻而歸。
趙元謙見狀,心中竊喜,趕緊趁此機遇,寒舍郭道宜,掉頭疾走。
“是!”世人轟然應諾。
夏侯敬德驀地開口:“此計甚妙,卻不知趙元謙何時前來突襲?”
趙元謙亦驚詫萬分:“這鄯城縣令,竟如此狡猾?”
自從先前大敗,他日夜懊悔,不知多少次胡想擒殺高楷,一泄心頭之恨。
“殺趙元謙!”
喊殺聲從南、北兩條街巷傳來,落在二人耳中,不啻於一道驚雷。
待入夜,半夜時分,月色暗淡,薄霧冥冥,兩人當即引五千精兵,來至西門角,由土袋梯凳登上城頭,砍斷鹿角,一齊湧入甕城當中。
“我料其等三日以內,定會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