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那都多老的東西了!”邵廷達是個心粗的,提起這事兒眉飛色舞,張牙舞爪地走到前頭揹著身給陳沐講道:“明天俺聽了一段,講的是戚將軍、俞將軍在福建討倭故事!兩將軍真是威風,把狗孃養的倭寇打得屁滾尿流……”
陳沐努努嘴,對白元潔問道:“這是出甚麼事了?”
陳沐晃閒逛悠騎在頓時,跟著白氏家兵走了四五裡路,這才行前程人稠密的路口,遠遠地便瞥見白元潔百無聊賴地拿著馬鞭甩弄路邊半人高的蓬草,幾個白氏家兵侍立一旁拉開鑒戒,更遠些的樹下,張永壽一邊怒罵一邊拿著刀狗屁不通地砍在樹上。
還火銃,老子怕你個傻小子把本身炸死喲!
晌午在酒坊吃過酒,幾個軍戶聽著平話人講的故事喝酒直至傍晚,付元去賭檔裡小玩兩把,傍晚之時陳沐帶著遊手好閒的幾人回到堆棧,剛想在床榻上眯著安息一會,便聽堆棧中吵喧華鬨,翻開門是白元潔的家兵,告訴他們事情辦完該上路回清遠了。
陳沐上馬抱拳施禮,白元潔招手讓他疇昔,掰開馬嘴看了兩眼,臉上笑意未幾,道:“北馬比南馬健旺,就是老了些,五六兩銀子,你倒也捨得!”
這下還真把陳沐僵住不知說甚麼好,他倒是冇甚麼心勁管表弟花消,那銀子不偷不搶賣力換來的,邵廷達想如何花就如何花,天王老子都管不著。他就是擔憂邵廷達被哄著聊倆時候花出去五兩銀子,被青樓女子當傻子玩。
話剛說完,被邵廷達一巴掌拍臉上捂著腦袋躲到陳沐身後哇哇怪叫。
白氏家兵也就是個傳話的,說甚麼都冇用。夜間行路難的事理陳小旗都能想到,白元潔比擬內心也清楚,要出發自有啟事。陳沐也不窮究,向白氏家兵告謝,便打發小八郎去叫起世人,邵廷達與付元背起鄭老頭,清算了行裝出發上路。
陳沐有些迷惑,“不是申明日再回,這會兒?”
“冇事冇事!”死小孩揚著臉笑得像個傻子,身出四根小蘿蔔手指頭,“打到人割了腦袋來廣州,四兩銀子!”
“能出甚麼事?受文官歪鼻子氣,被小吏晾了一天一夜。”白元潔無所謂地望了一眼張永壽的方向,嗤笑著輕聲點頭道:“想在律法以外跑乾係,就彆抱怨人家給氣受――你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