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哥哥心中稀有就好。”黎池又說道，“不過你們也不消妄自陋劣，距來歲的縣試另有好幾個月呢，等歸去忙完以後，我就給你們好好地集合講授一段時候，總能有所晉升的。”

“同去。”

鄉試考落第人以後，有‘鹿鳴宴’。殿試得中進士以後，有‘瓊林宴’。院試考中秀才以後，倒是冇有官方名義上的恭賀宴席的。

二堂哥黎河的眼睛晶亮，腔調昂揚道：“我之前隻曉得小池子你讀書短長，但不曉得你竟如此短長！”

這就比如宿世文娛圈的‘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定律，六元落第真的要靠命。不然，也不會近千年間，纔有兩個六元落第者罷了。

“同喜同喜。”

他已滿頭華髮，皺紋橫生，薄弱的脊背佝僂著，揹負著人生將儘、壯誌未成的沉重的哀思。看上去那老考生已經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這恐怕將是彆人生中的最後一次院試，可還是壯誌未成，也是令人唏噓。

與黎池調侃、道賀的考生, 大多是已經榜上馳名了的。雖他們的名次不如黎池, 卻也冇法對他鼓起妒忌之心，隻因黎池表示的品德、風儀和才學，的確令他們佩服。

“……堪為史詩。” 鐘離書沉默半晌後，才幽幽一歎。

鐘離書雖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讀書上，卻畢竟不是個書白癡。在黎池的眼神表示下，也認識到了本身話語中的疏漏。“嗯，黎兄此言在理。”

“也恭喜王兄榜上馳名。”

黎池諦視著遠去的祖孫兩人，神情龐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