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根底是否穩妥,更首要的是看軍隊的氣力。
皇宮,禦書房。
“都安排好了?”
蕭景放下書卷,揉著眉心,雙眼似怠倦地閉起,叫人看不見裡頭的半分情感。
初春漸暖,楚長歌未披大氅,在外頭枯站甚久,到底是感染了些許寒氣。
“嗯。”蕭景眼神微動,捧起茶盞悄悄吹著熱氣,徐公公便疇昔把奏摺收了返來。
他往那橫亙在龍帳西側的屏風瞥了一眼,微微勾唇,隨即站起家:“是該走了。”
“那今晚是留在這裡用飯?”雲氏端倪一喜,但隨即又有幾分遺憾,“早知如此,娘便叮嚀人做幾道你愛吃的菜了。”
楚長歌朝高案後之人行了一禮,肅聲道:“是,俱已照皇上叮嚀安排安妥。”
“你決定便可。”他展開眼,眼神一片腐敗地看著下首的人,問,“甚麼時候了?”
“大人,這是去哪兒?”門口的保衛微微側身一攔,問道。
撲滅的箭矢精確無誤地射穿矗立的帳頂,刹時將華貴厚重的營布引燃,俄然起勢的火光將熄燈多時營區點亮,倒是駭人得緊。
若皇上思疑建立,則韓王打著淘汰軍隊的幌子,將兵士喬裝安插在數座城內,乃至連太守都換成他的人……一旦起事,從內部節製,比從外攻占,耗損更小,勝算也更大,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蕭繹向來不將公事講予她聽,免得她多擔憂,將澆壺置於牆腳的木台之上:“差未幾了。”
客歲夏更宣佈裁軍,來由是邇來邊疆安寧,大部分兵士不能儘其用,又難以立室,倒不如擇成心者放了軍籍,另謀前程。
楚長歌眉間微不成察地一皺,隨即規複如常:“皇上是指……”
臨行前日,蕭繹回到秦陽王府內,將藍淵召至跟前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