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背影消逝於房門以後,阮墨才鬆了口氣,將杯中另不足溫的茶水緩緩飲儘,然後軟軟倒在榻上,抱著舒暢的錦被合上了眼。
阮墨主動坦白本身並非真當兒戲,隻是確切不知如何應對,但她現在已然成為女皇陛下了,可不是說想不乾便能不乾的。
“此為臣的府邸,殿下先放心安息,明日一早臣會派人送殿下回宮。”
無聲無息,愈演愈烈。
他看著她滿臉憂心忡忡的神情,明顯背上的傷口隻是模糊作痛,與曾接受罰被抽過十幾鞭子仍要忍痛奉侍主子的經曆比擬,現在底子及不上分毫,她卻彷彿比他還焦心,一味地趕著他去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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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大人!”阮墨眉心皺得更深,神采擔憂,就差冇站起來推他了,“我又不是三歲孩童,難不成還得你哄著睡……背上的傷口非常嚴峻,不過你看不見纔不曉得罷了。快去快去,我在這兒用不著人服侍了,你莫要遲誤了時候。”
的確端方得不像話。
他將人放在榻沿,回身到桌前為她倒茶,忽聞身後一聲短促的驚呼,覺得殿下有何不當,忙回身看去,卻見她指著他的背,滿目駭怪道:“你的背……”
十今後。
他們的心中似有一種默契,那便是,自家主子不管做何事,皆會有他的事理,他們隻需服從他的號令便可。
說來她也替原主忸捏不已,因著多年來對國政的不甚體貼,導致現在聽著大臣們奏報各地環境如何時,有如聽天書普通,更莫說能辨請他們之所言,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了。
新任女皇一身明黃團龍服,頭戴鑲金玉冠,眉間的一點硃砂赤紅似血,彰顯皇族至高無上的天威。
那日,單逸塵帶她逃過了巽王的暗衛追捕並回到本身府邸當中,待兩今後,由他所調配西廠精兵一百護送的空馬車一到皇城,便安排她回到馬車內,佯裝一起未曾生過變故般,將她安然送回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