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久了，我都已然忘懷菏澤是個甚麼模樣了。”寂末幽冷地望向菏澤月，那月還是離他二人是本來的間隔。

季子文已經發覺到不對勁，寂末絕對不會無緣無端讓其進入冥識星海，他從白清軒的影象裡翻來找去，終究尋到關鍵地點，暗道一聲糟了。

季子文忍耐不下，眸光一冷，使出冥力，將仍在鬨騰的暮月仙君扔出了冥界，徒留一道頓挫頓挫的“哦”聲漸遠，直至消逝。

“一人相伴，直至忘川水竭，其為‘祈願’。”寂末答覆，“至於‘菏澤’，那是我生命之初。”

季子文假裝看不見，與孟婆聊了幾句，那白影聞聲聲音，俄然回身，鎮靜地跑向了他，在他擺佈躲閃之際，仍然投進了他的懷裡。

寂末走到季子文的身後，俯身，與季子文一同看著史要上的筆墨，他幽冷出聲，“這是我。”

季子文翻閱的行動一頓，他安靜地作答，“你在我眼裡，永久是當年阿誰寡言少語的黑無常。”

“是你。”季子文還是看著，眸底有暗光浮動，“冇想到你不過身居其位幾百年，竟已為冥界做出如此多的功勞，當是我藐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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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末又指著白玉盤，“那是菏澤月。”

可他二人已經在一起了，若祈願不成，隻要兩種能夠，一則，二人終將會分開，不會相伴至忘川水竭，二則，此中一人並不肯意伴隨另一人。

“你一向藐視我。”寂末貼著季子文的耳朵，輕聲道，“不是嗎。”

“我與清軒一同去便是。”暮月仙君低聲讓步，任憑季子文如何推都推不掉，乃至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