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這個模樣,無疑又讓梁帆心中的肝火減輕了幾分。隻是顛末劉忠那一下輕拍,他的明智總算也返來了。固然他本意也隻是想熱誠昔日這個本身隻能瞻仰的身為太子殿下的弟弟,隻是冇想到哪怕梁啟已經冇了一雙腿,冇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以後還是如此桀驁不馴。等著吧,等著...
“認錯了?”梁帆有些駭怪,本來躺倒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坐直了些,將手中摺扇指向了低著頭的韓月白,“你,抬開端來!”
梁帆的聲音裡隱含肝火,隻是他話未說完,倒是被梁啟打斷了來,“你說得不錯,詩詞趁興,若隻是為作詩而作詩,不管詩作如何,老是少了兩分靈氣,多了兩分匠氣。”
“行了,你們二人都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嘛,朕不會見怪你們的。”
韓月白驀地昂首雙目圓瞪,全然冇有推測麵前這個天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來之前實在預感到會有關於本身才學的考量,內心本想著本身到時隨便作首詩也就罷了,到時候又是一次申明遠揚的好機會。但是此時說話的人是天子,如果他非要出題如何辦?本身又怎能推委?再者他如果答覆得文不對題...
“你――”
“你們二位本日不必拘泥,將朕和啟弟當作淺顯人便可。說實話,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調歌頭》朕當真是喜好得緊啊,乍一品奇妙瑰異,意境開闊;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此中...無窮無儘,妙不成言呐!”梁帆晃動手中的摺扇,讚成之意溢於言表。
韓月白這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從喉嚨裡帶出來的壓抑之感倒是減輕了這股媚人之意。梁帆眼中的*一閃而逝,隨後便被深深隱在深處,他撤下了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本日陽光恰好,不若二位公子賦詩一首,也讓我和啟弟二人賞識賞識如何?”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本日累塵手拙,如果“信口開河”怕是要貽笑風雅了,還請皇上和安王殿下恕罪。”
韓月白又欲再跪,倒是被梁帆手中的摺扇給抵住了下巴。麵前之人緊抿著嘴唇,陽光下他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一雙狹長的鳳眼水光瀲灩,眼角上方那朵梅花襯得他彆有一番豔色,梁帆眸色漸深。
“月白...月白...謝皇上謬讚。”
梁帆站起家來一甩袖袍便大跨步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劉忠緊緊地跟在了厥後,更有兩個跨刀侍衛一左一右隨身庇護。
韓月白昂首望了梁帆一眼,隨即便跪倒在地,“月白拜見大人,大人萬安。”
安王名為梁啟,加上梁帆口中的“皇兄”二字一出,韓月白不由瞪大了眼眸,不由自主地便再次跪在了梁帆麵前,身後的陸非魚也順勢下跪,“拜見皇上,草民眼拙,還請皇上恕罪。”
梁帆冷厲地看了梁啟一眼,後者卻似看不見他的怒意,梁啟三番兩次讓他如此狼狽,到底將他這個帝王的莊嚴放在了那裡?!
劉忠戰戰兢兢地輕拍了一下梁帆的手臂,背麵有丫環趕緊遞上了帕子,劉忠接過後蹲在了梁帆的腳前,在那幾點濕痕上擦了又擦。
梁帆的視野再次轉移到了陸非魚二人身上,接著便叮嚀了劉忠。位置頓時就籌辦好了,兩人謝恩後順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