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蚊子”無辜地縮了縮脖子,朝身後指了指,冷靜退向一邊。
墨騅猛處所向一轉,擦著槍尖,回身奔遠。
這不是功德,卻也不是好事,可內心卻有著激烈的不安,如果她有個萬一……
在地上就勢一滾,夏侯淵往四周略一打量,便往裡大步走去,身後兩邊已交兵在一處,再也無人能兼顧追來。
她若能嬌柔一些,象個女人一些,是不是就能安循分分地待在他身邊,不會就此與他陰陽兩隔,天人兩端?
司馬如手托暖爐,將有些冷的手背在上麵悄悄熨貼,唇邊悄悄出現一抹淺笑,象楊柳抽出新芽,象花苞悄悄開放,東風拂過,一池靜水未起點滴波紋,完整冇有半分大戰期近,受人勒迫之態。
大氅翻飛,戰甲森然,他凝於馬背上靜若山嶽,眸如深淵,望著那抹吵嘴之色越離越遠,望著那攻取了邊虎帳的五萬後備軍轟然到來,與十數萬主力軍彙合相融,他驀地命令:“出戰!”
是回身就走,或是劈麵給他一拳,還是被他強行拖入懷中,任她拳打腳踢刀子相向也不罷休?
驀地,他將她抱在懷裡,如此緊,如此用力,用力得幾近將那身材擠碎,剛毅如山從未曾因誰而彎折過的脊梁,深深地彎了下去,乃至,在悄悄顫抖。
“主子。”身後有人低低地喚,聲音怯怯。
夏侯淵悄悄一豎手,兩人聲音立止。
楚清歡未能避開。
他恨不能插翅飛來,她卻冇有跟他說上一句話,乃至連眼神都未在他身上逗留半晌,然後留個屍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