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陰事情太多,或許是趕了半天路,實在是累了,莊毅直睡到酉時末纔起來,走出帳外一看,天涯紅日西垂,朝霞煞是燦豔多彩。問帳外值守的親衛們,都說冇見著術裡和保恩。這期間和骨奴倒是派人送來了一大車的吃食和馬奶酒,以及兩車豢養馬匹的草料,由沙固一一點收了。
“那莊郎君速作籌辦吧!小的也好領你前去……”侍衛伍長笑著說道。
術裡話未說完,和骨奴抬眼掃了莊毅一眼,“哼”了一聲,眼裡儘是不屑之色。術裡見此有些難堪,保恩一臉幸災樂禍地嘲笑。莊毅則昂首望天,仿若未聞的模樣。
不消莊毅叮嚀,邊武已經喝彩起來,樂嗬嗬地去傳令了。不一會兒,沙固便鎮靜地跑了出來,號召親衛們調集。莊毅回帳中換上了一身幽州產的明光甲,背上弓箭,想了想又將那具軍弩也帶上了,這才提了擒龍槍出得帳來,傳令讓史大力等十人留守營地,點了沙固、邊武等四十騎親衛隨行,世人身披皮甲,挾弓挎刀,牽著戰馬,浩浩大蕩地陪侍衛伍長出了營地。
“這幾日裡倒是承平無事,既然來了,都隨我來吧!”和骨奴神采和緩下來,打馬調頭小跑著在前帶路。
“哈!既然和裡姑族長如此美意,我又豈好遲延。既然是赴宴,不介懷我帶上侍從吧?”
“盜賊?這世上人摸狗樣,一肚子凶險狡猾,比盜賊還不如的傢夥的多了去了。起碼我們綠林人物,還是講交誼的,術裡兄!你說是不是?”莊毅嘲笑道。
術裡見二人無貳言,率先催馬衝了出去,舍朗緊緊跟從。保恩哼了一聲,當即緊追而去。
索頭溪隻是一條水麵丈來寬的流沙小河,術裡到了溪邊,已先過河邊飲了馬,見莊毅和保恩這時才趕到,不由對勁地大笑起來。
“我們此次的打獵地,就在北麵百十裡的任紇臣水北岸青牛嶺下,那邊叫奔牛原,有密林和池沼,一人多高的富強蒿草裡,野物種類繁多,更成心機的是,比來有契丹遊哨出冇,說不定我們運氣好,能夠痛宰他們。”術裡興趣勃勃地說道。
“莊郎君!是如許的……世子聘請了室韋的使者一起去打獵,也請你一同前去,可帶親衛隨行!”領頭的侍衛伍長上前按胸施禮道。
“哈哈……保恩!你的馬不可呐!轉頭我物色一匹好馬送你……”術裡笑著說道。
“那就先謝過世子了!”保恩有些無精打采地回道,他見莊毅已經在河邊捧水洗臉,大黑馬在河邊撒著歡兒混淆了河水,便拉拽了戰馬另去上遊河灣。
“另有二十來裡路就到處和部了,我們就先在這裡等侍衛趕來。”術裡說道。
“好……保恩副使!你若無貳言,那就如許定了。這是我的侍衛長百夫長,名叫舍朗,也是萬裡挑一的懦夫,我們就先比比馬力,誰先到索頭溪邊,誰就算贏!如何?”術裡說著,指了指身後一名身材高大的侍衛說道。
莊毅不由內心嘲笑,竟然就送些食品來,不睬不問地擺這麼個姿勢又如何?該來的老是會來的,倒要看看這處和部倒底是為何,我但是解剌族長舉薦,奚王吐勒斯首肯的,他和裡姑還能不給吐勒斯的麵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