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和部的族長名叫和裡姑,也就是術裡的外公,耐久和奚王的阿會部聯婚,故兩族的血緣乾係非常深厚,而又因走得太近,齬齟的衝突之事也是很多。
“我們此次的打獵地,就在北麵百十裡的任紇臣水北岸青牛嶺下,那邊叫奔牛原,有密林和池沼,一人多高的富強蒿草裡,野物種類繁多,更成心機的是,比來有契丹遊哨出冇,說不定我們運氣好,能夠痛宰他們。”術裡興趣勃勃地說道。
和骨奴又邀了術裡和保恩前去拜見和裡姑,而莊毅明顯在場,他卻直接挑選了疏忽,這讓莊毅內心非常不爽,不過他此來就是抱著看看熱烈的心機,天然也不想多事。營帳搭建好了,他乾脆讓邊武打來了一大桶淨水,痛快地洗了個澡,隨便吃了些乾糧,然後倒頭大睡。
“另有二十來裡路就到處和部了,我們就先在這裡等侍衛趕來。”術裡說道。
“徒弟!這是術裡世子的侍衛,說是世子要見你!”
“打獵……好!”莊毅不由一楞,倒是利落地承諾了下來。
“嗬嗬……遠來的都是客,總不能慢待了。不知這幾日裡,契丹人可有出兵越境騷擾?”術裡訕訕一笑,忙茬開了話題。
“歡迎世子台端光臨,這二位是……”和骨奴三十來歲年紀,五短的身材坐在馬背上,活像一尊鐵塔,他身披鐵甲,外罩玄色戰袍,更顯得細弱癡肥,一張微黑的風雅臉,兩道短粗的濃眉下,是一雙略有些暴突而顯凶悍的大眼睛,下巴儘是鋼針一樣的絡腮鬍子,很有些威風凜冽的模樣。
索頭溪隻是一條水麵丈來寬的流沙小河,術裡到了溪邊,已先過河邊飲了馬,見莊毅和保恩這時才趕到,不由對勁地大笑起來。
術裡見二人無貳言,率先催馬衝了出去,舍朗緊緊跟從。保恩哼了一聲,當即緊追而去。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候,侍衛侍從們終究趕到,術裡派侍衛前去處和部報信,又聘請莊毅和保恩再次上路。未幾時,處和部的族長和裡姑,派了宗子和骨奴率了部族侍疇前來驅逐。
“甚麼?契丹人的遊哨都呈現在你們營地的百裡以外了,那小範圍牴觸是常事了吧?”莊毅訝然道。
“這天然是能夠!請便……”
術裡話未說完,和骨奴抬眼掃了莊毅一眼,“哼”了一聲,眼裡儘是不屑之色。術裡見此有些難堪,保恩一臉幸災樂禍地嘲笑。莊毅則昂首望天,仿若未聞的模樣。
“哈!既然和裡姑族長如此美意,我又豈好遲延。既然是赴宴,不介懷我帶上侍從吧?”
“恰是……契丹人的襲擾,從客歲春季以來就冇間斷過,這類小打小鬨,我們也並不虧損,離我們比來的是契丹突呂不部和品部,突呂不部氣力較強,品部就要弱一些,這兩部是南侵的急前鋒,我們一貫是專打品部,打疼了他就縮歸去了,比來都是突呂不部的遊騎在活動。”術裡講解道。
“這麼說……世子是邀我來打獵呢?還是讓我來助你剿滅契丹遊哨?”保恩麵帶不悅之色,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