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馬還是少了,並且我隻能調出一千兵,這是我父王允可的極限,到時這小我口和財物該如何分派?保恩!你的意義呢?”術裡滑頭地說道。
“這……那好吧!一言為定!”術裡咬牙切齒地承諾了下來。
“哈……忘了給莊郎君舉薦,這是我家屬叔,也是我處和部長老和離大叔,另兩位是我二弟和慶達、三弟和碩,其他諸位想必你都識識了。”和骨奴站起家來一一先容道。
“哈哈!不知你們二人這夜裡將我喊來所為何事啊?”術裡笑嘻嘻地問道。
莊毅重重地噴出一口濁氣,起家掀簾走出帳外,四周的營帳一片寧靜,偶爾傳來親衛們熟睡中收回微微的鼾聲,遠處營柵上的旗號,隨風獵獵作響,值守的尖兵來回走動,虔誠地履行任務。
不由隨便地踱步向前出了營地,昂首見青灰色的夜幕如一個巨碗倒扣,閃動的繁星鑲嵌其上,冰輪如鏡,雲斂睛空,好一派草原夏夜風景。
“是麼?可我傳聞你兵不過百,不知可敵得過契丹人的數萬雄師麼?”
“另有甚麼好考慮的?保恩已經表態,他能出一千精騎在西北方向反對,你我隻要各出兩千人馬,便可將奧失、度稽二部兼併,料他去諸心無防備措手不及,何愁大事不成。到得當時,你把握了更多部眾和兵力,你的世子之位可就穩穩鐺鐺,還怕你父王另起心機麼?”和骨奴循循善誘道。
莊毅擺佈掃了一眼,見大帳中垂著灰紅色的簾幔,青銅的仙鶴燭台上,騰躍著的燈火照的帳內透明。兩側呈半圓型坐滿了人,右邊上首的條案後,坐了一名披垂著斑白鬚發的老者,下首分席坐著一名年約二十餘歲的年青人和一名壯漢;左邊上首的條案後坐著術裡,下首順次坐著和骨奴和保恩,其下空置了一張條案。
“術裡老弟!何來之遲也!害我與和兄一番好等呐!”說話的人恰是保恩,他靠在一棵小樹上,嗬嗬笑道。
忽聽遠遠地有人語聲,跟著夜風斷斷續續地傳來,莊毅轉頭看去,隻見兩個熟諳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從營地裡出來。莊毅正要上前出聲號召,那二人卻快步走向了幽深暗中處,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免禮!請坐!”和裡姑淡淡說著,伸手虛引表示,又略欠了欠身,但那肥胖的大肚子使他的腰躬不下去,看起來就隻是點了點頭罷了。
這時,劈麵的老者卻老眼一翻,開口很不客氣地問道:“我聽曾說莊郎君曾在幽州參軍,後淪為盜寇,今來草原有何所圖啊?”
“這……孃舅可否明言,我也好考慮一二。”術裡見保恩也在,頓時有些躊躇。
“哈哈……好叫骨奴少族長得知,我與這位沙固大哥一見仍舊,他是我的兄弟,可不是侍從!”莊毅打了個哈哈,忙開口得救,不由分辯地回身拉了沙固在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