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禁不住笑出聲來，還當真是・・・重罰呢。

小書也未說甚麼，隻是撓撓頭，傻笑著點點頭，倒是容若，板了臉，道：“本日之事，你也是該罰，就罰你・・・替我去藏書閣裡找到我前次想找的前朝孤本。”

容若忙上前來，道：“徐大人，怎敢勞煩你親身登門，容若也敬慕大人文才，但願・・・您能不嫌棄容若笨拙，於容若不懂之處不吝見教。”

“奶・・・”

“雨嬋，”鐺鐺的拍門聲讓我回過神來，屋外竟是彷彿暌違已久的熟諳聲音，“雨嬋可在內裡？”

“蜜斯，你可算返來了，老夫人正・・・正活力呢。”纔開了後門，我便聞聲小綠焦心的聲音，本來她和小書已經返來了。

“方纔・・・感謝你替我得救，委曲了你平白受奶奶指責。”容若溫潤的聲聲響起，帶著些些不易發覺的難堪。

我與容若一一應了，見奶奶麵有倦色，才告了退，一起與容若出了前廳，此時已是寒冬，院內各種植物皆不帶些碧綠的色彩，看來讓人徒添蕭瑟之感，想著自來到這兒，經曆的各種，有親人的冷酷，小綠的體貼，另有・・・容若，他的淡然，睿敏，溫潤・・・

我有些無法的白他一眼，才道：“容若本日倒是有興趣，但是有甚麼喪事？”許是我目炫，我彷彿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道：“天然，我本日自徐先生府上返來時，碰到若安了，他奉告我現在酒樓的事已然大定，請來的大廚也已學會了你所擬寫的菜譜，他但願你如不足暇，可去品鑒一下。容若想來，夫人擺佈在府中無甚事可乾，便答允下了，你若現在出府，到了那兒許便能夠咀嚼甘旨了。如何，這可算是喪事？”

聽到這個好動靜，我心中欣喜，也深深感覺或許若安現在走這條路是對的，帶上小綠，叫了小書，換上一身男裝，便拉著容若出了府，往酒樓而去。

飯後，我想著既已經達到目標，便要告彆，若安和小來一起送我倆出了巷子，小來滿臉的笑意，再冇有當日回門時見到的愁眉苦臉的模樣，他笑著小聲對我說：“蜜斯，幸虧有您來勸勸李大哥，自從出了盧府，李大哥都冇笑過，茶飯不思的，人都瘦了好多，有您勸他，他本日都見了笑模樣了。”

“這是天然。”

但願，若安莫要叫我絕望吧。

座上徐大人臉上閃過一絲驚奇，隨即笑著道：“好，你既然叫我一聲教員，教員此後天然傾囊相授。”

我抬了頭，衝她安撫一笑，看了看一旁一臉慚愧的小書，笑道：“冇甚麼，兩位長輩並未指責，”我指了指小書，“跟在容若身邊，今後千萬學機警點，嗯？”

少年仰開端看我，笑容純真，“好，姐姐。”看著他的笑容，我心中暖暖的，來這裡一月不足，我對付各種虛假嘴臉，如許純真不防備的笑，纔是第一次看到，以是，直到容若雇了馬車，回了納蘭府的後門，我纔回了神。

“當然不是，小書怎會這麼笨的說實話呢。”小書倒是在一旁笑得一臉對勁，“實在，是如許的，本日徐乾學大人來府上拜見，想要見見少爺，可少爺陪夫人出去了，小書當然不能這麼說，隻好說少爺和夫人・・・還在睡午覺，頓時就到，這不，正籌辦出去找你們呢。”天哪，另有比這更傻的孩子嗎，這清楚是幫了倒忙了，一旁容若也是被他氣笑了：“你倒是好思慮，如果一時半刻你找我不到，你又待作何籌算？說我還未醒來，讓徐大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