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_第10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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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予聞言悄悄抽了抽鼻子,“莫看皇上現在親政,實則都是與母後商討的……”

小聲兒孔殷又果斷,雙手撫在他胸前緊緊攥著他的衣衿,踮起腳尖,近在他麵前是那水朦朦、被淚水浸得發紅的眸,點點閃閃,賽罕心中的肝火終是緩了一緩,一字一句聽來她似是有掌控,隻是跟著她話的意義揣摩還是不非常通透,因道,“她是太後,聖旨可不在她手中。”

藥膳的方劑寫好後,賽罕蘸蘸筆,想了又想方在掃尾處多留下一個字。這是那愛好酸儒詩詞的小魚兒出的主張,非說為了今後成事現在兩人不得靠近,隻能將相思之情寄於紙筆。賽罕聽了直點頭,平生寫過最長的一封信是給三哥的戰報,統共不過半頁紙。聽他說不會寫,她撅了嘴,不會寫信難不成還不會寫藥方劑?不會寫長還不會寫短?說來講去,非迫著他承諾每日起碼要給她一個字,還得是相思的字,她會引這字回他詩詞。賽罕再是撓頭也隻得應下,實則哪來那麼些個相思,隻是夜裡睡不著的抓心撓肝又如何落在筆下?真是一個字難倒豪傑漢,卻看不出小小女兒倒是滿腹才情,應著他那不知所雲的字,詩啊詞的是一篇又一篇。夜裡放在床頭,有的看著酸得他直皺眉頭,有的逗得他哈哈大笑,真是六合有荒,矯情無老,真真要折磨死他了。

“行了,”賽罕悄悄點住她眉心將這踮著腳的人兒摁下去,“誰都不必求。你儘管服侍好太後,餘下的,我來。”

“護國公主”,天大的名頭,還是護不住那強大的人。頂著誥命的夫人們口舌並不比街頭婦人缺少,唉聲感喟當中將女孩兒家如安在虎狼營中活命的猜想一點點描畫,一筆筆減輕,聲色俱全。有儒家的忠君與純潔做後盾,嚼舌變成了衛道,且言辭暖和奇妙,聽起來讓人善惡難辨,名聲卻給她做了個實在。本身的心尖寶貝被人糟賤,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一口死血堵在心口,憋屈的悶痛賽罕從未體嘗,滾燙的手心時候握著殺人的慾念。

“這就是你的骨氣?死??”

“甚麼??”

“嗯?”

而後窩在他懷中,她不點頭應,也不說不,隻抽抽泣泣地抹著淚瞧他,小模樣如何看如何像是做了甚麼負苦衷。賽罕忍了笑捏捏鼻尖兒又摸索了摸索,總算接了話茬,兩人這才細心商討。此事可行卻不能行在都城,一旦有不對就是大禍。遂決定待秋涼後,魚兒向太後提出將公主府建在江南,闊彆喪儘一家性命的國事朝堂,平靜而去也算歸隱故裡。考慮下來,感覺皇家冇有勸止的事理,太後於甥女兒的疼惜真假定何總未到了離不得的境地,且景同年幼,非論是拉攏還是顧忌都未成勢,留在京中並無好處。待回到江南,天高路遠,人走茶涼,一年半載後,一封手劄便可請旨招婿,並非附馬爵,皇家大不必為此詔天下,甚而朝中大臣都可知可不知,再無不當。

於此,魚兒倒非常淡然,連世交褚家隻任褚安哲一人折騰、始終究婚約的沉默都似未曾放在心上,還是伯父伯母奉若嫡親長輩。賽罕看在眼中,冷硬的心腸竟是難耐熱誠,怎奈分開千裡草原悍狼隻是一匹孤狼,再是不通情//事這一場分離也實在得了經驗,想給她的不是不能夠,是不敢再迫她一丁點。小魚兒柔滑,男人的承諾總不能信,想的是實實在在相守,隻現在身份難堪談何輕易,遂他來之前就已然尋到了那獨一可行的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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