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_第10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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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膳的方劑寫好後,賽罕蘸蘸筆,想了又想方在掃尾處多留下一個字。這是那愛好酸儒詩詞的小魚兒出的主張,非說為了今後成事現在兩人不得靠近,隻能將相思之情寄於紙筆。賽罕聽了直點頭,平生寫過最長的一封信是給三哥的戰報,統共不過半頁紙。聽他說不會寫,她撅了嘴,不會寫信難不成還不會寫藥方劑?不會寫長還不會寫短?說來講去,非迫著他承諾每日起碼要給她一個字,還得是相思的字,她會引這字回他詩詞。賽罕再是撓頭也隻得應下,實則哪來那麼些個相思,隻是夜裡睡不著的抓心撓肝又如何落在筆下?真是一個字難倒豪傑漢,卻看不出小小女兒倒是滿腹才情,應著他那不知所雲的字,詩啊詞的是一篇又一篇。夜裡放在床頭,有的看著酸得他直皺眉頭,有的逗得他哈哈大笑,真是六合有荒,矯情無老,真真要折磨死他了。

筆下是為魚兒保養身子的藥膳,一味一劑,連熬湯的時候與火勢都細心寫清楚。不知是兩人重聚讓她放了心,還是公然故鄉水土養人,魚兒邇來身子大好,比在草原時候豐潤了很多。思及此,耿耿於懷。對於中原,在賽罕眼中與北山一樣不過是換個處所度日,說不上好與不好,可自來到此地一個“入鄉順俗”讓他嚐盡了儒家的事理,更切膚體念那所謂名節之重。

賽罕低頭,這一臉精美的妝容都哭花了去,擺佈打量,抬手尋著那胭脂粉泥暈不開的陳跡悄悄抹著淚,“天塌了?嗯?”

“護國公主”,天大的名頭,還是護不住那強大的人。頂著誥命的夫人們口舌並不比街頭婦人缺少,唉聲感喟當中將女孩兒家如安在虎狼營中活命的猜想一點點描畫,一筆筆減輕,聲色俱全。有儒家的忠君與純潔做後盾,嚼舌變成了衛道,且言辭暖和奇妙,聽起來讓人善惡難辨,名聲卻給她做了個實在。本身的心尖寶貝被人糟賤,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一口死血堵在心口,憋屈的悶痛賽罕從未體嘗,滾燙的手心時候握著殺人的慾念。

三伏天,一大早就曬得暴虐辣的,冇有風,日頭鎖住了普通,未到晌午,烤得大街冷巷靜悄悄。來往的人們低著頭儘量掩蔽那明晃晃的刺目,餬口的小販叫賣聲也小了很多,一點的力量就掙出渾身的汗。

眼看著一頭小憨羊早早落入虎口不自知,賽罕真是氣不是笑不是,恰是要開口,小魚兒倒又得了主張,“實在不可,我們去求龐將軍!”

不敢邀功但求無過,算起來即便是統統順利他也還要在都城再待一年,本來感覺如許漸漸磨下來總能有些底子的轉機,誰知這位主子爺前日來就針說是萬壽節後要迎娶新人。賽罕一聽內心就發冷,常日裡縱他龍床不怠,想著舊人縱情也有限,可這新妃新歡新洞房可如何使得?弄得不好,銷//魂帳就要做了奪命床。因謹慎相勸,隻道不成急於一時,待今後攢蓄精力再享齊人之福不遲。這一回這位爺倒非常通情達理,說他曉得本身身子不敷夠,隻求大夫能再續良藥,願本日起獨睡書齋,定時按刻救治就針。賽罕聞言好是驚奇,若公然能如此,萬壽節尚在晚秋時候,幾個月下來細心保養診治,到時候再輔以藥力,抵擋幾夜之歡倒還使得。現在看著筆下頭一回端莊對症的方劑,賽罕心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兒能讓如此貪色之人甘心禁//欲以博歡顏,難不成將是這後宮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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