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晚，秀兒替蜜斯值夜，秀兒瞧見葉、葉先生......葉先生在蜜斯窗下站了好久，秀兒雖冇甚麼見地，但也曉得瓜田李下要避嫌，葉先生讀了那麼多書，有那麼多學問，他又怎會不知？蜜斯，這......這真的會壞了你的名聲的，另有相爺，這叫外人曉得了，今後......”

三思？

他抱著我，說：“好。”

我被秀兒看破心機，並不熱中與天香譏笑，我尚未換上合情意的衣裳，天香看一眼秀兒，“不是早早叫你出去服侍蜜斯換衣，你怎的還站著，再過一刻，日頭都斜下來了。快，快去拿了衣裳來。”

天香從外頭轉出去，手裡捧著李絳送我的匣子，秀兒仍在細聲抽泣，我指著她，“我方纔碰倒了一個杯子，我覺得是秀兒放那兒的，她說不是她放的。”

我爹笑眯眯的，“去，都去，都去。”

他拾取衣裙，又一一為我穿好，我想為他繫上腰帶，卻手指發顫，他輕巧接過，“好了，我來吧”，我昂首看他如玉的麵龐，“先生，我、我今後都會學的。”

天香轉頭，“哪兒的杯子？”

牛郎和織女隔了一條銀河，王母娘娘開恩，許他們一年見一次，麻雀們拱在一處，搭成了一座橋。我說：“我不想去鵲橋，我不想與你一年見一次，我要日日見到你，少一日都不可。”

天香手快，她推秀兒，“快去拿衣裳，我給蜜斯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