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姐姐喝了酒，說有些困了，先歸去歇息一下。”秀兒攙著我，我打趣她，“你喝酒了嗎，是不是也喝醉了？”

我抿著嘴唇，他一手扯下我裙子，斑斕工緻的手掌在我腿間摩挲，我側過身，他貼著我的背，我身材與他緊緊交合。他手環住我的肩膀，“蓬蓬，我愛你。”

床上是陌生的氣味，我長髮散在枕間，他吻我的發，“蓬蓬，等我娶你。”

我也不知為何心中不爽，我在床上翻了個身，秀兒的呼吸很輕，我都感覺這清淺的呼吸聲礙了我的耳朵，我揮手攆她，“出去吧，吹燈，我要睡了。”

孟滄海瞥見秀兒手上提的燈，連連讚歎，“蓬蓬你好短長，這個你都會，真聰明！”

葉清臣抓了我的手，在我掌心寫下兩個字，我脫口而出，“恒春。”

我撇撇嘴，“說不錯就是不錯，甚麼真的假的。”

桌上滿滿的菜，我與葉清臣那裡又吃過火麼東西，我們不過咀嚼了相互罷了。我低頭，“我不餓，我們走吧。”

店家敲鑼，“恭喜女人，答案恰是‘恒春’二字，這燈便送給女人了。”

前頭圍了好些人，說是猜燈謎送燈籠，秀兒目光往燈上瞟，那是一盞八角風燈，八麵美人，各有風韻。謎麵為“舉杯邀明月”，很多人給出答案，但店家一一點頭，彷彿這一題已經難倒很多人。

我轉頭要走，一名青年拉住我，“女人無妨給個解釋，也好解開我等心頭迷惑。”我擰著眉，“店家一樣曉得何解，中間為何要問我？”

這個夜晚之前，我是決計稱不上婦人的，即便我崔蓬蓬明天已經年滿十八，但我確確實在是個冇出閣的女人，清明淨白，可見日月。

我眼神凝重起來，“你說誰是無知婦人？”

他說：“蓬蓬的先生就是我的先生，我也拜見一下啊。”

他吻我的脖頸，“叫相公，嗯？”

我上前幾步，將燈接過，又遞給秀兒，周遭一片鬨然，“為何是‘恒春’？此二字又何解？”

秀兒笑了，“回蜜斯，是獅子頭，獅子樓裡的獅子頭。蜜斯嘗過了嗎？”

秀兒扯扯我衣角，我已經上前，“敢問店家，是否猜中燈謎就送燈？”

我低著頭，“多謝先生。”

秀兒隔在了我和葉清臣之間，我側目去看他，他麵色平常，我才稍稍好受了些。我問秀兒：“天香去哪兒了？”

半夢半醒之際，有人捉我的腳踝，我翻個身，手胡亂一揮，那人的手便滑進了我的裙子，我心中一緊，那人的嘴唇貼著我的大腿往上移，我惶恐極了，想要大呼，那人貼著我的胸脯漸漸移上來，“蓬蓬......”

他傻不愣登看著我，“蓬蓬，你是說真的嗎？”

那青年不依不饒，“女人莫不是扯談的吧？”

店家敲一遍響鑼，“答對者取燈，大師都可做個見證。”

我的眼淚又落下來，滴到他手背之上，他將我轉過來，用舌頭抹去我眼淚，“哭甚麼，嗯？”

那頭蘇幕終究轉頭，“為何不跟上，幾乎丟了你。”

孟滄海就是孟大人家的阿誰小兒子，我瞧見他，隻道：“幾時去了殿前司，喲，這身衣裳不錯嘛。”

我跟葉清臣告彆，“先生，門生先歸去了。”

他嘴上更加無稽，我捏住他手腕，“猖獗！”

來人穿窄袍，頭上戴通犀金玉環，腰間有魚袋，這清楚是殿前司的打扮，本來幾個圍在一處的幾個青年一鬨而散，秀兒驚魂不決，那人朝我走過來，“蓬蓬，你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