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館主……如果打趣,開到這一步就該罷手了。”
方詠雩雙腳如同落地生根,氣勁臨身竟是動也不動,眼看水木一式虛晃繞展開煜,騰空一腿朝本身麵門擊下,他籠在袖中的右手並指如刀,眼看就要斜劈而出!
杜允之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倘若……我有證據呢?”
是以,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廢料能夠擠進七秀榜,乃至名列第三。
杜允之這七秀榜一出,方詠雩的武功是決計瞞不住了,因而昭衍也不廢話,坦言道:“在羨魚山莊查案的時候,我就跟他交過手,不然如何會放心跟他合作?杜允之說得冇錯,在流亡路上是我與他同謀分兵,他開路,我斷後。”
鎖上院門,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冇有先說話,終究還是江平潮實在忍不住,道:“你們莫非本信賴那杜允之的大話?”
石玉麵上已不見赤色,下認識拉住方詠雩的衣角,顫聲道:“少主,你……不成能!我跟了你五年,向來冇見過你練武,在暗巷麵對謝青棠的時候差點連命都丟了,你如何能夠是鬼麪人?”
“這……”杜允之麵露難色,看向神情冷酷的方詠雩,“方少主,鄙人未經答應將您排名七秀已是衝犯,至於其他,委實不……”
江煙蘿凝眉不語,江平潮已聽出了杜允之言下之意,不由怒道:“難不成你要說詠雩就是那鬼麪人?的確是胡說八道!”
一刹時,從四周八方投來的目光幾近化為利箭,一根根刺在了方詠雩身上,本來環繞在他身邊的人也下認識往中間退去,使他周遭騰出了一大片空位,愈發顯得伶仃無援。
杜允之詰問道:“你們可看清他的身形麵貌,聽過他的聲音語氣,辨認他的武功路數?”
就在這時,一道玄青人影閃過麵前,昭衍一個箭步衝到方詠雩麵前,右手不著陳跡地按住方詠雩,左臂橫過甚頂,結健結實地擋下水木這記轟隆腿,但聞一聲悶哼,煙塵四起,昭衍足下陷地寸許,周遭青石板空中龜裂如蛛網!
方懷遠臉上陰晴不定,見昭衍和展煜聯手攔住了水木,神情這才為之一緩,瞥了眼麵無神采的方詠雩,他向四方人群一拱手,朗聲道:“諸位,方某身為人父,不管這件事本相如何,都是方某的家事,本次大會變數連連,現在關乎兩道之爭,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方某必然會措置安妥。”
石玉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方家父子走得太急,他實在是跟不上去,被一窩蜂湧來的人團團圍住,麵前所見都是不竭開合的嘴巴,吵嚷得他六神無主,幸虧江煙蘿及時讓秋娘把他從人堆裡拉了出來,一行人倉促逃離了演武場,直至回到了下榻的客院,這才得了平靜。
王鼎、穆清和李鳴珂相互對視一眼,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此人當真是愈發成心機了。
水木道:“正有此意。”
一石激起千層浪,杜允之話音落下,滿場世人皆嘩然,無數目光落在了方詠雩身上,驚詫、質疑、顧忌……等等不一而足,就連跟他同路闖關的江氏兄妹和穆清等人也是驚奇不定。
周絳雲不再發難,蕭正風天然不會步步緊逼,一場爭端就此消弭於無形,方懷遠令展煜安排客人入住,又與同道說了幾句話,便抓住方詠雩的手,倉促帶他回家去了。
殺死杜允之的侍女在先,當眾反對水木在後,這兩件事聯絡起來,充足證明一點——昭衍必然清楚方詠雩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