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一向躲在礦山不能出來。
隻要回家,就會講給兩位白叟聽。
“老女人是怕嫁不出去,咱小滿又不怕嫁不出去。”
老李頭感喟著拿出旱菸杆。
他恨啊。
日進鬥金。
老李頭可算找到事兒乾了。
第二天一早,李初元翻開房門,就見他爹孃坐在門口。
“咱小滿和初元每天在外頭跑,還不是為了老百姓日子能好過些,如果那些大官能跟王縣令一樣,還用得著咱兩孩子到處跑嗎!”
“有這麼好的糧種,那些衙門不主動找上來買,還要咱小滿一個個縣衙去賣,你說他們無能成甚麼事!”
老李頭不平氣。
李初元咳嗽一聲,“你們曉得韃子在攻打我們大越吧?已經連下三城了。”
“降甚麼罪喲,晏將軍這麼多年一向在邊關刻苦享福,要不是有他,咱哪兒來的安生日子過。”
現在的老李頭非常記念王鈺。
好不輕易盼著初元返來,還說隻住一早晨就要走。
“你都十九了,小滿也十八歲了,都是長季子老女人了。村裡跟你們這麼大的孩子都會打豬草了。”
當初王鈺當縣太爺,他們的日子固然艱钜,卻有希冀。
老李頭涓滴不覺得意。
誰也想不到這間“李家藥妝”今後會成為都城買賣最好的鋪子之一。
“我是唸叨了,可我曉得他們都在做大事!”
“可不是嘛,這些年要不是你們總在外頭忙活,我早給你們籌辦了。”
內裡忙得暈頭轉向,老李頭卻整日閒得憂愁。
周大丫為晏玦鳴不平。
碰到好天子,老百姓日子才氣好過。
腳邊滿是大包小包的行李。
老李頭頓時落了下乘。
周大丫和老李頭直到睡覺還在忿忿不平。
李初元鬆了口氣。
“這個天子真胡塗!如何能降罪大功臣!”
“守城的晏玦將軍被壓著打,傳聞聖上大怒,要降罪晏將軍。”
“柯家大屋日子冇我們家裡過得好,要刻苦的。”
李初元差點把嘴裡的飯噴出來。
老李頭越氣越睡不著。
“你們甚麼時候都忙,就不結婚了唄?”
李初元後背直冒盜汗。
“這個天子真氣人,每天欺負好官,那些壞官他如何不管管。”
甚麼不公的世道!
“啥?那些該死的韃子又來打咱了?他們就不能過兩天安生日子嗎?”
“乾甚麼,你不想跟小滿結婚?”
爹抱怨他能當聽不見,娘抱怨不能不管。
兩個月後,混亂的都城裡有間鋪子在悄無聲氣地裝修。
老李頭猛地竄起來。
“小滿和初元做的更是光宗耀祖的事兒,我為他們高傲!”
對了,老邁老二還把媳婦孩子接走了。
再加上晏銘之前總來他們家喝酒,他對晏玦將軍更體味。
娘說得在理,他們年紀都大了。
老李頭立即把韃子的事兒丟到一邊。
老李頭連連點頭。
“就這麼拖著?”
又亂來疇昔一次。
“哎,他如果個好天子,當然善待好官。”
這不,一聽到這事兒,他竄得老高。
“還不是因為種子好,糧食收成高,大師能吃飽喝足嘛。”
兩孩子忙閒事呢,不能拖他們後腿。
彷彿隻是在訴說晚餐吃甚麼。
對啊,他們兩個又不怕嫁不出去娶不著的,急啥?
幾人小聲群情起當初江南郡的事,越說表情越沉重。
翻來覆去下,他爬起來喝了口小滿留下的靈水。
“他們兩個整天在外頭,咱就算想管也管不著啊。”
說完,還狗腿地問周大丫:“是吧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