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啊。
“這個天子真氣人,每天欺負好官,那些壞官他如何不管管。”
“柯家大屋日子冇我們家裡過得好,要刻苦的。”
越嘮越想孩子們。
“哎,他如果個好天子,當然善待好官。”
又亂來疇昔一次。
家裡甚麼事兒都有人管著,他連地都不消種,隻能跟老婆子嘮嗑。
娘說得在理,他們年紀都大了。
初元和小滿到處建黌舍開藥鋪,也見不著人。
“可不是嘛,這些年要不是你們總在外頭忙活,我早給你們籌辦了。”
“就這麼拖著?”
隻要回家,就會講給兩位白叟聽。
老李頭越氣越睡不著。
李初元鬆了口氣。
爹抱怨他能當聽不見,娘抱怨不能不管。
可細心一想,彷彿真是這麼回事。
大寶的布匹買賣越做越大,周掌櫃那邊的棉花供應不上後,他還特地去彆的縣買了大片的地種棉花,那布更是往全部大越賣。
“我是真想小滿了,要不咱明兒跟初元一塊兒去看看小滿?”
娘可不好應對。
周大丫斜著眼看李初元。
他捂著嘴,咳得臉紅脖子粗。
李初元後背直冒盜汗。
“你不也想他們嗎?昨晚還唸叨。”
“啥?那些該死的韃子又來打咱了?他們就不能過兩天安生日子嗎?”
得知兩人要跟他去柯家大屋,他可貴地愣了下。
“咱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啊,如何就能怕苦?”
兩個月後,混亂的都城裡有間鋪子在悄無聲氣地裝修。
喝慣了靈水,他感覺井裡的水一股泥味。
“小滿和初元做的更是光宗耀祖的事兒,我為他們高傲!”
“連丟三城,總要找人背鍋。”
兩孩子忙閒事呢,不能拖他們後腿。
“你們甚麼時候都忙,就不結婚了唄?”
再加上晏銘之前總來他們家喝酒,他對晏玦將軍更體味。
甚麼不公的世道!
“讓初元和小滿從速結婚,生個娃給咱帶,你就冇心機惟他們了。”
快餓死的日子他又不是冇過過。
“還不是因為種子好,糧食收成高,大師能吃飽喝足嘛。”
實在是這些年被韃子欺負得太慘了。
若小滿對他偶然,還是要提早為她籌算。
這不,一聽到這事兒,他竄得老高。
周大丫焦心:“初元倒還好,村裡男人到二十也冇事,小滿都十八了,是老女人了,村裡會說閒話的。”
老李頭感喟著拿出旱菸杆。
“這個天子真胡塗!如何能降罪大功臣!”
兩人一拍即合。
“我是唸叨了,可我曉得他們都在做大事!”
“當初王鈺不也是如許嗎。”
老李頭立即把韃子的事兒丟到一邊。
“你才返來就要走?另有小滿,都幾個月不返來了,她也不想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