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之謎_第二章 深厚情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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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歸天前,她將手劄的原件捐募出去,一部分贈上海圖書館,小部分贈上海魯迅記念館,另一部分則退還這些已故作家的先人。《手劄集錦》則交獨一相依為命的保母吳嫂。厥後吳嫂捐出其冊本、文房四寶後,卻未捐出《手劄集錦》,而是把它的抄本送到趙清閣老友、上海師範大學中文係傳授史承鈞手中,請他幫忙聯絡出版社出版。史承鈞找過兩個出版社,但都冇有抱負的成果。

至於趙清閣保藏的名家書畫,則都捐出去了,家裡掛的是覆成品,獨一的真跡是老舍的春聯:“清流笛韻微添醉,翠閣花香勤著書。”那是趙清閣1961年生日時老舍題贈的,邊上的小字是“清閣長命”,落款為“老舍恭祝”。它掛在書案火線的牆上,與她朝暮相處。

趙清閣生前,曾有人讀到由她供應的老舍給她的十多封信,傳聞她當時收有老舍的信達一百多封,歸天前卻燒燬大半。

清弟:

感謝你提的定見(趙清閣原注:1957大哥舍先生受命寫了一個“新笑劇”《西望長安》,雖是諷刺笑劇,但讀來貧乏詼諧感。而他的作品之吸引入,就在於這一特性,不過50年代恰是極左思潮眾多的時候,寫笑劇不易,諷刺更難!我坦直地提出了定見,也是反應讀者的定見。我說《西望長安》像“活報劇”(活報劇乃抗戰期間的一種街頭鼓吹劇,簡短明白;隨時隨地在街頭巷尾向公眾演出,鼓吹抗日救國)。老舍先生分歧意我的觀點,作瞭解釋,隻承認是“新活搬劇”。也爽直地說出了他的難處與顧慮。可讀者不睬解,暗裡很有群情。《西望長安》頒發於《群眾文學》1956年1月號。)。……“反特”未能凸起因係諷刺劇。反動分子未能寫好,因質料多,不易概括。詳細寫他,不易諷刺;顧了諷刺,而不能多寫他。何況,還給正麪人物留出兩幕三場戲。……“活報”不精確。戲雖冇寫好,但是新嘗試,此種戲向無前例。對於乾部們的諷刺不敷,正因為它是新笑劇――與古典諷刺文學分歧。前人可否定統統,故諷刺深切。

在《中國當代聞名作家書信集錦》中,最成心機的是丁玲1979年2月27日來信,說:“我分開文藝界幾近已經是一個世紀的四分之一的時候了。是一個臭名遠揚的人,在這期間中除蟄居北京(1955-1958年)兩年多,關在牛棚一年,坐監獄五年,其他時候都在北大荒農場勞動改革,還做過一點基層的文教事情和被髮配在山西鄉村當不非常自在的老百姓。餬口過來的確是不易的。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倒感覺實在有很多好處。能夠說比較曉得了一些農夫,確切照我本身曾對文藝事情者所說的‘到大眾中去落戶’(不過我要比一個作家去落戶困難多一點)。在泛博的勞動聽民中,的確有很多好人。同這些人做朋友,老是令人鎮靜的,老是感覺人類有但願、故國有但願,我小我也是很有但願的。正因為我多年鄙人麵當農工、當農夫,我才得以不死,我才得以有明天,我才彷彿很有一點大誌勃勃咧。遺憾的是廿四年疇昔了,時候太長了,最好的春秋疇昔了!勃勃大誌已經同身材、同獨一的光陰很不相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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