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陰門_24. 鼓催三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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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爻乾眼尖,拉著我倆快速躲到一旁的暗巷裡。那人拖著長長的影子,從我們邊上不疾不徐地晃疇昔,俄然揚起手中的鼓槌,用力敲了銅鑼一下。

季爻乾奉告我們,這是半夜鼓。過了今晚半夜,恰好是農曆十月月朔,傳說中的冬衣節。看餘有才的模樣,八成是被人攝了魂,覺得本身是舊時打更的更夫。

淩小滿尖叫一聲,拔腿就往外跑。我和季爻乾也從速退出廁所。季爻乾拉著我倆邊跑邊連連點頭:“符師父說得對,咱就該知難而退!他孃的這事兒太邪門了!我管不了了!”

我倆心一沉,拔腿就往廁所跑。淩小滿跌跌撞撞從裡頭出來,連褲腰帶都充公緊,暴露一截烏黑的小蠻腰,撲到我懷裡大哭道:“師……師弟,廁所裡有……有死人!”

季爻乾神采突變,悶聲道:“糟了!”我倆被他嚇了一跳,問如何回事。

“甚麼?!”我和淩小滿同時驚呼。

季爻乾眼巴巴地看著老婆子走遠,急得直頓腳:“這丫頭真不讓人費心!”

淩小滿有些沉不住氣,想進屋抓個現行,被我和季爻乾拉住。

鼓催半夜,即是向陰司下了開放令,再不從速找地兒宿夜,冬衣一到,各路孤魂野鬼就出來收衣物冥鈔了。

我倆見廁所離房舍不遠,就算真有甚麼事,第一時候也能趕到,讓她本身謹慎,就持續往餘有才家走。正到門口,可巧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屋裡閃出來。我倆從速躲在牆角,見那老婆子懷裡兜了些甚麼,左顧右盼,肯定冇人,快步往村口的方向跑。

我們竟然忘了這一茬。怪叫今晚月黑風高的,本來是到鬼節了。

這老婆子身上透著古怪,並且以她對於活人的門路來看,彷彿跟魯班厭勝術也有些乾係。正所謂仇敵相見分外眼紅,起碼我們也得弄清她的秘聞,轉頭再叫師父來對於她。

正想著這是咋回事,就聽“當”的一聲,餘有才又敲了銅鑼一下,竟然優哉遊哉地幾次唱唸起來:“兀那小鬼莫悲慼,孟婆千裡送冬衣。天寒地凍墓穴冷,紙馬香稞須備齊。看更!看更!看更!”唱罷揚起鼓槌,又是“當”的一聲。

我們見她渾身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問她如何回事。餘有才的媳婦滿臉驚駭道:“這老東西,前年秋收的時候就過身了,這咋又活過來了?不成能……這絕對不成能……”

季爻乾問道:“您說二姑婆侍弄的玩意兒,詳細是些甚麼東西?”

我們三個慌不擇路,哪兒有道就往哪兒鑽。跑著跑著,劈麵俄然呈現一條乾癟的人影。

如果張仲柱早就死了,那先前跟餘有才進屋的人又是誰?

“先看看環境。”季爻乾小聲道,“忘了符師父的教誨了?”

前年秋收,二姑婆有一晚起夜後就再冇回屋。餘有才家和她家捱得近,二姑婆無後,餘有才連夜喊上幾個兄弟,在四周尋覓,最後在村外的玉米地找到她。當時她已經斷氣了,並且死相可駭,一張臉癟得跟陳皮似的,兩眼瞪得老圓,彷彿死前見著了甚麼可駭的事。

季爻乾比師姐還大著兩歲,見我倆站著冇動,壯著膽量靠近前去,用手電去照那人的臉,俄然觸電般今後猛退了兩步,滿臉不成思議地衝我們道:“是張叔叔!”

拿師父來壓淩小滿公然屢試不爽。她氣鼓鼓地推開我倆,胸脯狠惡起伏,看得我和季爻乾兩眼發直。餘有才的媳婦緩過神來,輕聲問我們乾嗎不出來。季爻乾說了環境。餘有才媳婦聽了聽屋裡的動靜,皺眉道:“不對啊,這老婆子……如何彷彿是有才的二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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