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特,夏天剛過,竹林裡竟然一隻蚊子也冇有,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爺使了甚麼神通。我又累又困,被我爺拽著,幾近一起腳都冇點地,就這麼飛出了林子,麵前豁然開暢。
“敲山震虎。”我爺悶聲道,“也跟這兒的朋友打個號召。”
“彆出聲,跟我來。”火線的薄霧裡,俄然呈現一個佝僂的人影。
我爺說,他疇昔是木工,但不是平凡人眼裡的那種木工。他們這行,尊魯班為先師,習《缺一門》,施魯班術,常常會幫人做一些見不得光的活動。錢雖來得快,但有得必有失。陰人的手腕使多了,頭頂的神明都看著呢,必定會給他們獎懲。他的腿,就是當時候瘸的。
我爺長舒了一口氣。我心不足悸,問我爺剛纔是咋回事。我爺故作輕鬆道:“仆人家出來迎客呢。剛纔那是警告。看來咱來對處所了。先彆問這些了,從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