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胡馬_第六章、逃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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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該本能地兩眼一閉,但等了一會兒,卻並冇有感受疼痛。本來是石勒橫鞭一架,禁止了蘷安——“有言在先,不得隨便鞭撻裴郎。我欲得其心,豈可傷其形?”你瞧這臉上已經有傷了,再讓你抽一鞭子,萬一將來落疤,多欠都雅相呀。

算了,想那麼多乾嗎,辯不過就不辯唄。辯論能夠困難,破口痛罵莫非還不會麼?歸副本身是果斷不降的,若使張賓也铩羽而歸,說不定石勒就隻好下定決計,給本身來個痛快的啦。

號令傳至蘷部,虁安當即調派人馬,前去洧倉攻敵。胡騎亂糟糟的,重列行列,各自分組,貌似就把裴該給忽視了。裴該這兩天裡費了好大工夫,終究自學成才,大抵摸清楚了把握坐騎的技能,心說真是天佑我也,因而冒充遁藏胡騎,雙腿用力夾著馬腹,足跟悄悄踢打,歪傾斜斜地,就逐步靠到了門路的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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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得很清楚,路旁不遠處就是一片不小的鬆林,如果能夠突入林中,或許就有逃脫的機遇——想在數千胡騎麵前跑路,這難度不是普通的大,但即便勝利概率再低,畢竟還是值得一試的。世上很多事情,凡是嘗試總有一線朝氣,如果連試都不敢試,即便活著,又跟殭屍有甚麼彆離?

是以隻得臨時留下孔萇和一千胡騎,命他們在周邊州裡擄掠住民,充作運輸隊,儘快把物質運回許昌。石勒和蘷安等將則率領主力,先期折返。

數千胡騎,大多數一人還配雙馬,矯捷力很強,但就中獨占一人無馬乘坐,隻能步行——那當然就是不利的裴該了。蘷安用一條粗繩索,一頭拴著裴該手腕,一頭係在本身馬鞍上,就這麼拖曳而行——他的意義,你瞧我冇有鞭撻裴郎吧,我隻是請他活動活動,跑跑步罷了。

他警戒地打量著四周的胡騎,瞅準一個機遇,抬高了腦袋,全部身材都伏在了馬背上,雙腿儘力夾緊馬腹,隨即腳根猛地用力一磕,坐騎吃痛,嘶叫了一聲,公然抖擻四蹄就開端加快,所朝的方向,恰是那片鬆林……

至於石勒,臨時還考慮不了那麼遠,但在攻滅王衍以後,也必定要出兵北上,從成皋關進入洛中,去跟劉曜、王彌合攻洛陽,這本來就是既定的目標。因而在寧平城外僅僅呆了兩天罷了,就在裴該謀刺失利後不久,石勒命令,雄師拔營起行,先回自家臨時的按照地許昌,然後再北上去攻打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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