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景教聖子,甚麼赫連渡陌,我一概不知。”
楊隻影冷冷地看了眼蕭承顥,對方倒是生得一副君子君子般的好皮相,但是究竟一定如此。
試問,如許一個好色之徒,如何能擔起輔政大任?
聽到廢後二字以後,顏思情的神采頓時一沉。
楊隻影很快就收斂起了訝異之色,他彆開首,閉上了眼,連雙唇也微微抿緊。
是夜,西巷翼王府中。
一睜眼便是那張曾在棺材裡見過的臉,風騷俊朗,卻又無端令民氣生討厭。
一手拈起楊隻影散落在枕邊的一縷髮絲,蕭承顥攥在手心,放到唇邊悄悄吻了一吻。
堂堂人殉竟在皇宮裡被公開劫走,再加上楊隻影乃是景國聖女之子,身份特彆,如此一來,此事牽涉到的背後權勢必然非同小可。如果是蕭承顥將楊隻影劫去的話,對方的謀逆之心便是昭然可揭了!
陳敏之替顏思情按揉起了雙肩,在這位年青的太前麵前,他老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顏思情反手撫了撫陳敏之的手背,這才笑道:“西廠由你掌管,哀家便放心了。”
“王爺有話但說無妨。我既已落在你手中,便已有所憬悟。”
“美人你可醒啦。”蕭承顥坐在床頭,一手端著蔘湯,一手悄悄地托著楊隻影的脖子。
“哈哈哈……我說你一個瘸子,還想乾嗎?劫了我這個廢後,你就覺得本身能當上天子了?我勸你還是殺了我吧!就像你皇兄想做的那樣,你留下我,不過是留下一分隱患罷了!”
“開罪你又如何?我連人殉都做過了,還會怕你的威脅?瘸子。”
楊隻影此時復甦了過來,極是討厭蔘湯味道,他皺了下眉,將頭側到一邊不肯飲下。
無法之下,顏思情隻得令陳敏之壓下此事,並另備了一具屍身充當人殉放入棺中。
他看著床上阿誰固然衰弱卻又顯得那麼倔強的男人,冷冷地說道:“給我閉嘴。”
翼王蕭承顥披麻帶孝地站在扶靈的人群當中,他不時昂首看一眼被侍衛們抬著的鳳棺,嘴角已有了一抹按捺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