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微微點頭。
睿親王恍若未見,抬手拭了拭臉頰上被濺上的血汙,隔著那樣多的人,天子嘴角微微上揚,竟似笑了。
天子俄然縱聲大笑,拔出佩劍:“來吧!”一泓秋水般的劍身,反射著殿中點點燈燭,彷彿遊龍得了火,倒映在霜天中冽然生寒。劍鋒劃出半個弧圈,眉宇間隱然一種傲意,侍從諸人皆漸漸退散,睿親王亦緩緩拔劍。
天一向冇有亮,烏黑的夜裡,隻聽獲得北風的吼怒,睿親王想,如許大的雪,莫非會下整整一夜?
天子腕上用力,終究將睿親王的劍震開,他抬頭大笑:“遺詔?本來你就是用那件東西壓服了十一弟替你大開城門。”他眉頭輕挑,“費了那些周折,本來畢竟還是落在了你手中,這兩年來,你裝得倒挺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