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奶奶未語,輕柔的帶上三分笑意:“常日裡常從靜婉口聽起女人,本日雖是初見,卻又似舊識,便是二爺身前的人,便都是自家的姐妹,實在不需多禮。”
二夫人笑吟吟接著話茬:“母親說的是呢,媳婦瞧著也是好的,雖是常日裡打仗不甚多,媳婦感覺隻一樣,能討得二爺歡心,奉侍好二爺,便是錯不了的。方纔遠遠的瞧了一眼,看著二爺的氣色,倒是較往年好了幾分。沈丫頭但是功不冇呀。”
不過便是,讀書,下棋,寫字,作畫,吃藥。
二夫人一張巧嘴,慣會哄人,公然柳老夫人聽到,便是一陣暢懷,笑罵著指了二夫人對沈魚道:“你莫聽她的,她這明裡暗編排我呢,你們說說這是個甚麼人兒,竟還同一群兒侄輩的撚酸妒忌起來了,都是做了奶奶的人了,當真是越活越歸去了。”
說二爺的平常?她細心一想也未有甚麼可說的,他的平常最是簡樸不過。
沈魚昂首看了一眼大奶奶阮氏,內心暗歎一句:是個很有內涵的美人兒,且並不輸尤靜婉。
不過她答的多數也是有些技能,既滿足了一世人的獵奇之心,又未曾真正賣了二爺淮揚。
通房沈魚再不濟,也隻在柳家二爺麵前不濟罷了,離了柳家二爺自發的便由個怯懦貓兒退化成個再小巧不過的小狐狸。
見沈魚上前,還未說話,便揚起個馴良可親的笑容,沈魚屈膝施禮,祝壽的吉利話撿著好聽的說了幾句,老太太笑容更盛,伸手虛虛扶了一把,青藍看慣神采,忙將沈魚扶起。
思及至此,想想自已現在的處境,尤靜婉一時隻感覺各式滋味湧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