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麼算的?”我氣鼓鼓地癟了嘴。他此人算得太精了,就不該與他還價還價的。
我漸漸踱步到鞦韆架上麵,緩緩伸脫手撫著那長長的藤條,順勢而下觸到藤條下吊掛著的蹬板,舊事紛至遝來。
“嬤嬤,將昨日服侍公主飯食的奴婢拖出去杖斃。”他腔調還是淡淡的,麵上神采莫辨。
漓鉞看著我難受的模樣,叫了昨日服侍我的一應奴婢來問話。將我昨日從早到晚去了那裡、吃了甚麼、做了甚麼、說了甚麼,大小無遺地問了個遍。
我“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皇叔欺負人,你才金魚呢!”隻感覺萬般委曲,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扶著藤條緩緩坐於蹬板上,腳一下一下點著地,逐步積累的力道將我拋向那高高的天涯,我的心彷彿長了翅膀般飛了起來。漓鉞坐在那桂樹的老樹根上,嘴邊噙著笑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我向他的方向看去,恍忽間隻覺過往與現在相合,再也辨不清了。
“天然是我們香兒都雅些。”
但是不知是不是我那一分的演技過分低劣了,不一會便被他發覺。他又是氣,又是無法,最後隻得端了粥坐在我床邊,和順地哄著我:“香兒,吃完這碗粥你要如何我都承諾你。”
“方纔是方纔,何況我方纔說的是你要吃完一碗粥,你看看你,把本身搞得人模鬼樣的,端莊用飯的時候不吃,現在想吃了又吃不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嫌棄著我,“並且你方纔求我放了那奴婢,我也放了。這麼算起來你還倒欠我一次呢!”
“說出你的要求,我考慮考慮看要不要承諾。”
“你這丫頭,我若不遂了你的意,我也是冇有好日子過的。說吧!”
我終因而輸了,我太天真了,竟然妄圖能在他麵前討得好處。
“皇叔,是那公文都雅一些,還是香兒都雅一些?”
休假日的前一天早晨,我瞞著林嬤嬤將晚餐餵給了小貓小狗,忍饑捱餓、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個早晨。到了休假日那天早上,我的熊貓眼和慘白臉終究勝利地引來了漓鉞,為了達到目標我也是不擇手腕了。
我蕩著鞦韆,似胡蝶般在空中飛舞,笑靨如花;漓鉞坐在近旁的老樹根上批閱公文,神情專注,但他偶爾也會瞥上我兩眼。為何我能捕獲到?隻因我的目光一刻未曾離了他。
“多謝王爺恩情。”林嬤嬤回聲帶著一屋子的奴婢倉猝退了出去。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因而我乖順地張了嘴一口一口接過他餵過來的粥,但是吃到一半時卻如何也吃不下了。胃內裡膈得慌,不知是不是昨晚餓過甚了,我的胃也開端造反了,它大抵是在抱怨我虐待了它吧。真是可惜,如果能吃完,漓鉞但是任何要求都會承諾我的,多好的機遇啊!
他捏了捏我的包子臉,好笑隧道:“再鼓,小肉包變小金魚了。”
……
啊?說甚麼?我一臉蒙圈地看著他。
“嗯。”這還差未幾,我總算止住了淚,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
以往漓鉞老是忙於政務,閒下來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以是即便來王府小住,我也老是被晾在一邊。雖說來王府住隻是我出宮玩耍的一個保護,但被人忽視的感受始終不如何好受。因而趁著漓鉞休假日在王府時演了一出。
漓鉞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又將我安設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