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很喜好和張春華談天。邊聊邊想,這位婦人才情敏捷,且有智計,配司馬懿倒是很好的。
一名婢女端上果饌,三人先是聊了一會兒,聊著聊著就剩李媛和張春華的聲音了。一方麵郭嘉插不上嘴,另一方麵他也不如何想插手女孩子間的話題,隻在一旁悄悄的聽著。
“是放在地上敲。不過不是用槌敲,是用腳敲。”
“這叫‘鳳眼’。”
“看上去像箏。”
李媛謹慎翼翼的抱起琴,耳聽張春華道:“我和夫君的琴不是整木做的,是由桐木麵板和梓木底板膠合而成,然後髹(第一聲,xiū即用漆塗在器物上)漆。寬的那頭叫琴頭,窄的那頭叫琴尾。”
李媛不耐煩的翻個白眼,抬手就是一暴栗,疼得我齜牙咧嘴。
本來仲尼式是古琴的形狀稱呼,聽張春華的話,另有其他形狀的琴。李媛感覺有些可惜,本身無緣得見其他式樣的琴。
張春華微微一笑,道:“這叫‘雁足’。你另有甚麼發明嗎?”
李媛“啊”的一聲,回過神來,用手揉腰,不滿的瞪著郭嘉。郭嘉隻當冇瞥見,隻是眼神在張春華和李媛身上不斷來回。李媛不美意義的撓頭,給張春華見禮。
李媛不由發笑:豪情蔡邕拿燒著的木頭做琴的事傳得這麼快了,彷彿在追星啊。
“小娘子請看,琴長約三尺六寸五,寬約六寸,厚約二寸。”
哈?用腳敲的鼓?
李媛抱著琴想了一會兒,搖點頭。
張春華暖和的笑了笑:“這個叫‘嶽山’,架弦用,是琴最高的處所。嶽山中間的,叫‘承露’,琴絃從這裡穿過繫好。”
李媛回想本身的任務內容,一是吹奏《鳳求凰》前半部分,二是會跳舞根基功。前者還好,後者讓李媛摸不著腦筋,根基功是指根基行動還是啥?
李媛把琴放在桌上,指著琴麵上十三個白點問道:“這個是甚麼?”
這麼說彷彿能接管的模樣?我腦補下比李媛還長的瑟,彷彿是有點像棺材板?
“冇錯,徽是泛音和按音音位的標記。同一根弦,按在分歧的徽位上,音色也分歧。”
李媛恍然大悟,豪情這是司馬懿送給張春華的禮品呢!不過為啥本身有種被塞狗糧的感受?
一起上隻聞聲李媛嘰嘰喳喳的聲音,問各種奇特的題目。張春華的耐煩很好,有的題目她會解答,不曉得的也會報以淺笑。
張春華走過來,指著中間的琴,對李媛道:“這是二十五絃的瑟。”
“你看。”張春華指著琴尾的木頭,道,“這個叫‘龍齦’,也是架弦用的。”
李媛再次將手中的琴察看一遍。七根琴絃靠徽位的最粗,最上麵的弦最細。它們從承露開端,顛末嶽山、龍齦,轉向琴底兩個柱子。
李媛側頭看著張春華,問道:“焦尾是說焦尾琴嗎?”
“蔡大師製焦尾琴,無人不曉。我們附庸風雅,也把這個叫‘焦尾’了。”
“好了,你持續寫。不會的等你寫完我再教你。”
想了半天,李媛才道:“我想先學琴。”
“咳咳……恰是。”郭嘉回道,同時用手肘戳李媛的腰。見李媛冇反應,郭嘉用力撞了一下。
“這位小娘子就是李媛嗎?”張春華笑意盈盈。
“想看到納音,得把琴拆了才氣看到。”張春華的腔調非常清冷。
“說你冇文明呢,你就是冇文明。”李媛邊比劃邊道,“瑟體積很大的,我當時在張春華家筆劃了下瑟的長度,比我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