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盧玳的靈果是向來不缺的,靠的都是師兄師姐下山除魔降妖,又或是給散修做些保護的事情調換資本。
“哦?那可果然是極好的。”五火道人聞言大喜,一臉欣喜之意,“悾蓓子掌門,鄙人另有個不情之請。”
“這倒是功德啊。”凝黎子脫口而出,不怪他作此設法,相反他還是處於美意。盧玳失了師尊教養迴護,師兄師姐也還不能獨當一麵,五火道人雖是個散修,但至今仍未收徒,如果能帶走盧玳,也是為他修真路上增加了一份助力。實在此等發起另有些落了廣嵐廟門的麵子,但確切是為了盧玳好——如果不知當年之事的本相的話。
盧玳抱著果盤坐回房裡,挪開上麵兩個果子,上麵一個藥瓶露了出來。翻開,也是小培元丹。
悾蓓子卻明白,盧玳如果去了,八成不到兩年就冇了性命。她師弟多麼的資質,尚且因心魔而殞身。這五火道人道格肆意張狂,但該是一樣苦於當年之事。不過,他所苦的,怕是未曾斬草除根吧?
站直以後,五火道人抹了一把眼淚開口問道:“悾蓓子掌門,十五年前我與悅真子同看上了一個孩兒,都想將之收於門牆,最後卻被悅真子搶了去,現在想來,曆曆如昨日,隻是不知那孩子現在可在?”
“見過悾蓓子掌門。嗚嗚——”悾蓓子與凝黎子見著五火道人時還真是嚇了一跳,隻見這紅髮紅眉臉膛發紅的道人,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拭淚的一條帕子都已經打濕大半,看模樣是哭了有一陣了,“悅真子老弟啊!你如何就這麼去了!”
“若能辦到,天然從命。”悾蓓子看似答得誠心,實則跟冇說一樣。
悅真子去世已有三載,但對修真者而言,三載與三日並無分歧。何況五火道人還是個連洞府都冇的散修,一次外出動輒數十載也不新奇,現在方纔聽聞悅真子死訊,前來記念倒是合情公道。
放下小培元丹,碧葶完成師命,按說就該分開。可她感覺萬般不捨,卻又不曉得本身另有甚麼能說能做的,在原地站了半晌,世人也都覺出不對,可恰好冇一個有這經曆的,也不好插言。終究還是碧葶終究鼓起勇氣對著盧玳翩然一笑,倒是立即雙頰泛紅的分開了。
“師弟稍安勿躁。”悾蓓子與凝黎子傳音,免得他一時被五火道人“真情”所感,萬一應下了甚麼,稍後可就不好清算了。又與五火道人客氣,“謝過道友撥冗來此。”一抬手,直接帶著五火道人去了悅真子墓前。
本來覺得這就是最後一人,可誰曉得冇兩刻墨隨也來了,他帶來的是個小臂大小的玉壺,裡邊盛滿了靈泉之水。
“好了,不逗弄師弟了。”荊岑見盧玳一臉無法,拍拍他肩膀,將師弟師妹們趕走,“碧葶師妹說得對,師弟現在方纔達到築基中期,小培元丹來的恰是時候。師弟現在便應再去閉關,一日一粒將這丹藥吃光,恰好充分真元安定根底。”
凝黎子笑了一下,此次倒是冇多說話。心軟歸心軟,不成越俎代庖的事理,他還是曉得的。
盧玳坐回了屋內,翻開那兩個藥瓶,一個確切是辟穀丹,另一個竟然也是小培元丹。他正奇特,又有人拍門,恰是師姐語鳩,她端了個大果盤,裡邊放滿靈果:“小師弟,辟穀丹吃膩了吧?果子給你吃。”果盤塞盧玳手裡,語鳩回身就冇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