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下果盤,又有人來拍門。此次是三師兄趙承麻,他還是那張穩定的胖乎乎的圓臉,笑起來時不像個修士,反而像個奸商的小販子。見盧玳開門,趙承麻也不說話,把一個藥瓶塞在盧玳手裡,也就走了。盧玳一看,公然還是小培元丹。
“哦?那可果然是極好的。”五火道人聞言大喜,一臉欣喜之意,“悾蓓子掌門,鄙人另有個不情之請。”
“此女並非我所愛。”盧玳說。
“四師弟,恭喜你啊。”荊岑出人料想的拍了拍盧玳肩膀,眉眼間都是促狹和歡樂,“吾家有兒初長成了。”
凝黎子笑了一下,此次倒是冇多說話。心軟歸心軟,不成越俎代庖的事理,他還是曉得的。
盧玳扔了一顆小培元丹進嘴裡,丹藥入口即化成一道甜漿,滑入喉嚨,浸潤五臟……
“若能辦到,天然從命。”悾蓓子看似答得誠心,實則跟冇說一樣。
當下悾蓓子便要回絕,誰曉得五火道人又說了一句:“再有兩年,便是哲勒山大福地開山之日了……”
“見過悾蓓子掌門。嗚嗚——”悾蓓子與凝黎子見著五火道人時還真是嚇了一跳,隻見這紅髮紅眉臉膛發紅的道人,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拭淚的一條帕子都已經打濕大半,看模樣是哭了有一陣了,“悅真子老弟啊!你如何就這麼去了!”
悅真子去世已有三載,但對修真者而言,三載與三日並無分歧。何況五火道人還是個連洞府都冇的散修,一次外出動輒數十載也不新奇,現在方纔聽聞悅真子死訊,前來記念倒是合情公道。
悾蓓子暗道一聲:來了。還冇等她說話,凝黎子已經笑著接聲:“那孩子我倒是曉得,資質倒是極好的,前些日子方纔十五,立即便是築基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