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擊臂,洫迎快走幾步在前麵帶路。不遠處氣度宏偉的小樓更加清楚,傲然矗立在響晴的天空之下。天井裡多處假山花圃,流水潺潺,長廊中心的小窗上都刻著各種花腔。精美非常。宮佳南曦一起跟著洫迎七拐八繞的進了正廳,又穿過正堂到了後院。
“殿下請。”
“君上叮嚀,隻請公主殿下一人入內。”
“帶路吧。”
“小妹無狀,還請公主贖罪。”
冷酷的聲音聽得洫迎一愣,他謹慎的瞄一眼玉長庚的神采,陰沉的神采儘是說不出的壓抑。手上不敢再遊移,提著玉花瀲的衣袖往正廳的方向去了。
約莫一刻鐘的時候,一座氣度的高門大宅模糊可見。與一起上過來見到的房屋修建不同很大,幾近一眼就能辨彆出來。想必這裡就是花郡王府。
宮佳南曦細細回想著那日在疆場上見過的女子,她嬌小身軀卻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舞的一手長鞭。那眉眼間的傲氣幾近不加任何粉飾,模糊的透著幾分高貴。不愧是玉長庚的遠親堂妹,在那一眾令媛蜜斯裡,玉花瀲倒也還算是個出挑的。
眼看著不一會兒便到了,“花郡王府”四個燙金大字鑲嵌在匾額上。宮佳南曦抬了眼高低打量一番,內心卻有了幾分考慮。門口站著十餘名將士,大門開著,一眼便能看到天井中心的那處假山。
幾近戲劇化的一幕看得世人麵上皆是一驚,宮佳南曦冷眼看著玉長庚的背影,卻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熟諳感受。穩了穩心神,鮮豔的麵上俄然浮上一抹笑意。三分諷刺七分冷酷。剛纔那一鞭看似是在護著她,實則倒是在庇護玉花瀲。不管玉花瀲的鞭子有冇有落到南曦身上,就憑她先動了手,就算宮佳南曦將玉花瀲打成重傷,旁人也不能多說一句甚麼。
一句話無疑讓宮佳南曦身後的三十幾名將士肝暴躁漲。刀劍出鞘的聲音在空寂的院子裡顯得有些刺耳。宮佳南曦看著洫迎,麵上卻一分一分的沉下來。她並不清楚玉長庚究竟是何企圖,隻是這般神奧秘秘的模樣,讓宮佳南曦感覺很不舒暢。她已經夠好脾氣的忍到現在,實在懶得與他玩甚麼花腔。
她有些不解的頓住了腳步,身後的人也警戒起來,右手不自發握住劍柄,籌辦隨時庇護宮佳南曦分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