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項鷹已經繞開保衛,潛入這座大宅子中,悄無聲氣的摸到趙家大蜜斯屋外,悄悄的站在床邊看著屋裡的女子。
一個身材婀娜,邊幅姣好的女子正坐在床邊,雙手捧著一塊烏黑的帕子,帕子上繡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右下角的落款處另有一行袖珍小字。
一刹時,麵前走馬燈似閃過項峰的奸滑、項邦的暴虐、青雲道長的背叛、項家長老的見死不救,接著,滔天大火藉著暴風燃燒過境,滿天血紅染儘統統。
“對,就是項邦之母獨孤氏的外甥。”
拐過最熱烈的一條街,項家大院的宏巨大門呈現在麵前。
趙家。
說到這裡,趙柔已經泣不成聲:“開端我抵死不從,但是趙家一家長幼的性命都被握在他們手中,父親最後還是讓步了,不但消弭了婚約,還把我囚禁起來!不讓我去見你,以後……以後,過了幾天,我便從下人那邊傳聞項家變了天,項雄伯父與你都被趕削髮門,分開了天水城,不知死活……”
白日裡一派熱烈的天水城完整歸於安靜,人們都已經進入夢境,隻剩打更的巡夜人拎著燈籠,邁著遲緩的步子遊走於街巷當中,偶爾引得幾聲狗吠,而後又是悠長的喧鬨。
趙家大蜜斯趙柔的內室。
趙柔,這個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子,這個與他定下婚約又懺悔的女子,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
“我曉得你想問甚麼……”趙柔抬手揩去臉上的淚珠,敞亮的眸子裡還是氤氳著濕氣,輕柔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一年多來,冇有你的動靜,我夜夜都不能好眠,冇有一日不為你擔憂。”
項鷹明白了,他終究完整清楚了。
“我冇記錯的話,是項邦孃舅的兒子?”項鷹想了一下,說道。
統統的統統,都是獨孤昊給項峰父子撐腰,乃至連項邦進入天道宗,能夠也是獨孤昊的手筆。
項鷹收回視野,剛毅的臉上儘是冷酷,他腳步不斷,徑直分開這個無所沉淪之地。
晉國天水城。
端倪腐敗,眼神剛毅,麵前的人恰是本身日思夜想的項鷹!一年未見,當年的少年變得更加壯碩、魁偉、凶悍,更有一種淩冽的殺氣劈麵而來,究竟殺了多少人,才讓阿誰曾經陽光坦白的鷹哥哥,變成現在這般可駭?
夜色當中,唯有一間配房還透出微微的燭光。
女子呆呆的坐著,看著錦緞帕子不知在想些甚麼,臉上儘是落寞神情,一坐便是半夜。
“彆哭了,我來隻是想問一件事。”項鷹心中本來有滔天肝火,但看著趙柔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他靈敏的發覺到不對,如果是她心甘甘心消弭婚約,為何會如此反應?
一聽這話,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趙柔又哭了起來,彷彿極其委曲,成串的淚珠一嚮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項鷹看著趙柔,緩緩點頭。
也不知大長老現在在那裡,雲遊四方,還是坐鎮項家?
看著倔強的心上人,趙柔沉默很久,才終究歎了口氣,無法的說道:“是我爹打消的婚約。”
天道宗,大晉數一數二的宗門,秘聞深厚的龐然大物……但是,這又如何!
“我也是聽父親他們提及,獨孤昊在五年前覺醒了皇級體質‘噬體’,具有極高的武道天賦,便被天道宗支出門下,他生長敏捷,在兩年前已經為精英弟子中的佼佼者。現在獨孤昊在天道宗職位極高,是天道宗武癡長老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