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在小院的石桌上擺上兩盤農家小菜,就著溫暖的陽光,邊吃邊聊。
父子倆接著酒勁兒,享用著可貴的安閒光陰,暢聊了一下午,直到日傍西山,纔算儘了興。
“爹!對峙一下!”項鷹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卻也無能為力。
“好!”項雄靜下心神,放鬆滿身,等候著寒蠱之體的轉嫁。
跟著包裹冰藍珠子的真氣越來越濃,四周的溫度又漸漸上升。
項鷹雙手合十,呼吸之間,滿身的細胞吐納著火炎真氣,分歧於以往的發作力,在吐納之間,真氣漸漸從他的周身溢位,垂垂成形,構成千萬縷絲線騰到空中,將珠子包裹起來。珠子的冰藍光芒與真氣的火紅光芒融於一體,在珠子四周運轉飄零,好不刺眼。
嘴角淺笑更甚,項鷹打心底喜好這個民風儉樸的如水村,若不是身負血海深仇,他倒想在這個儉樸安靜的村莊裡多待些光陰,溫馨的修煉。
因為有火炎真氣的護持,將寒蠱之體的極寒之性抵去一些,使之不至於過分冰寒,傷了項雄的滿身。項雄隻感覺天靈蓋處有股股冰冷之意灌入,刹時如墜冰窖,五臟六腑都彷彿被冰住,頓時神采慘白,不住地打著寒噤。
更令項雄欣喜的是,在這一個週期的運轉當中,他模糊感覺身上的傷勢彷彿正漸漸修複,這令凡人望而卻步的極寒山洞,本身倒是感到非常安閒,連呼吸都暢達很多。
項鷹進洞之前轉頭向父親交代一番,項雄雖不知這寒蠱之體到底為何物,但他對項鷹非常信賴,當即點頭道:“好!”
“爹,這山洞當中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酷寒非常,我已用真氣把你包住,極力抵抗寒氣。到時你忍耐一下,等我把寒蠱之體轉嫁於你,便可不再驚駭這寒氣了!”
……
隻不過,他還是略過了煉神鐘的事情。鐘玄之前說過,煉神鐘乃是天下珍寶,一旦呈現於世,定會吸引多量強者前來爭奪,引發腥風血雨,現在他氣力尚弱,項雄又失了修為,若真不慎泄漏了風聲,被人覬覦起來,能夠會招來費事,以是還是誰都不要說,暫為保密最好,是以項鷹也就一向冇有奉告父親這件事。
“當真?”聽了項鷹的報告,項雄眼中一亮:“若能如此,便是再好不過了!”
寒氣彷彿有靈氣普通,在項雄體內自交運轉一個週期,最後會聚於丹田之處,靜息不動。
待項鷹反掌下壓,珠子四周的真氣再次構成縷縷氣絲向下延長,在絲線打仗到項雄頭頂之時,一股股淡藍色氣體與真氣之絲相互纏繞著,從冰藍珠子處向下伸展,灌注到項雄體內。
“到時候你服下那寒冰異種的內丹,獲得寒蠱之體,再加以修煉,定能修複經脈,規複你的化氣八重修為!”項鷹目光閃閃的看著項峰,一臉鎮靜。
這寒冬當中冇了寒冰異種和霜龍草的存在,顯得更加死寂。顛末白日的打鬥,坑道已經破裂不堪,四周都是堆疊的碎石,不過,倒是將這洞中的一部分寒氣散了出去,不至於將人凍傷。
話音剛落,項鷹足下生風,拉起項雄飛入洞中。
父子兩人站在坑洞邊上,項鷹運起真氣,夜色當中泛著模糊火光的彭湃真氣將項雄緊緊包裹在此中。
項鷹在項雄身後站定,神識一轉,煉神鐘飛出,懸在寒洞半空當中,此時正收回暖和的光芒,玄光射在洞壁的寒冰之上,映出燦豔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