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過半年便及笄。

顧瀾和顧汐、顧漪分歧，她生母宋姨孃家室好，從小是放在宋姨娘中間養大的。

回過神來就也對她笑了笑。

父親是讀書人，最重視女子的德行，常日見她也總要多說幾句。

母親聲音很輕：“……你倒是故意的。”

“我也累了，大師先歸去吧……”紀氏最後說。

父親在東次間進早膳，桌上擺著馬鮫魚脯、酥蜜餅，一碟由鴨肫片、臘鵝肉拚成的小菜。宋姨娘正站在中間服侍顧德昭用湯。宋姨娘穿戴青蓮色繡雲水紋的襖裙，腕上戴著一對翠玉鐲，襯得肌膚欺霜賽雪般白，白玉般的臉上一對鳳眸，滿含笑意，髮髻上簪了兩隻銀步搖，垂下的紅色瓔珞更襯得她嬌媚多姿。

顧德昭出門後，錦朝與宋姨娘帶著各自丫環穿過種滿高大欒樹的小徑，火線有一個小湖泊，湖麵早已經結冰了。水榭蜿蜒其上，上麵另有一個桐木亭子。

杜姨娘笑著說：“還是宋姨娘體貼。”

顧錦朝昂首看宋姨娘，滿眼都是笑意，宋姨娘天然也回笑了說：“大蜜斯奉養夫人非常經心，我看著真感覺好。時候也快到了，我便與大蜜斯一同向夫人存候吧。”

宋姨娘神采一怔，顧錦朝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顧瀾拉著她的手，有些幽怨地看著她：“長姐現在倒是偏疼四妹了，我和三妹可也要鬆仁粽子糖！”

“……在路上碰到三妹和四妹，便一同前來了。母切身材可好些了？”說話的女子聲音輕柔，顧錦朝這才昂首看。

顧德昭冇再持續問話，宋姨娘便笑著說：“……本日我特地熬了川貝山藥粥，大蜜斯也嚐嚐吧，川貝潤肺止咳，大蜜斯日前病了紀久，倒是該多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