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朵花_第五章 開學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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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爸爸媽媽每天都要到出產隊去出工,明天按例不過,冇偶然候送兩個孩子去報名退學。多勞和柳枝大早就起了床,吃了早餐,都從大家的爸爸手裡接過了二塊七毛錢學費,別緻而又獵奇,興沖沖地往祖存家裡走去。祖存是到過那黌舍好幾次的。

冇有和柳枝坐在一桌,多勞欣然若失,固然他的同桌並不討厭,但總感覺不是的。到了剛下第三節課,阿誰女同窗還冇有分開課桌,他還不曉得她叫什名字,就捅了一下她的手:“喂!你換個座子,坐到前麵去,行嗎?”

步隊越來越短,教員也越來越近,多勞的位置的精確率很高,可惜不是百分之百,錯了一個位,多勞想和前麵的同窗換一下,但是教員已在前麵不遠了,並且目光灼灼,教員的嚴肅是不亞於現在電影裡的老佛爺,不敢了,多勞悄悄地歎了一口氣。

這男女搭配共一個課桌的設想確切收伏了好些野孩子,是多年堆集下來的貴重經曆。

下午第一節課,長頭髮教員站在了講台上,上午任命的班長錢柳枝喊著:“起立”!大師先前後後的站了起來,教員回了句“坐下”,剛要開端講課,熟諳講堂規律的阿誰男同窗卻舉起了手。長頭髮教員發覺了,就說:“譚新同窗,甚麼事,請說。”

女同窗重視到了柳枝的行動,又看了一眼與柳枝坐在一起的男同窗,他的眼睛正望著彆的的一麵,屁股正朝著他們。女同窗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好”,拿起了桌上的講義和屜裡的書包。

“你家裡是甚麼階層(成分)?”教員是在一張桌子的那麵坐著,手裡拿著一支鋼筆,偏著頭親熱地問他,還拖著長長的尾音。

“教員,她們換了坐位!”譚新指著錢柳枝和阿誰換過來的女同窗,聲音並不清澈,是一種告狀的口氣。

教員頓時問這個孩子:“你叫甚麼名字?”

女同窗一時還冇有反應過來,隻是瞪大眼睛望著他。多勞見她還冇有瞭解他的意義,就指著坐在她前麵的柳枝對她說:“你和她換動一下坐位,行嗎?”他最後兩個字說得很親熱,很柔嫩。

黌舍的大門真大,起碼比他們家裡的大門大一倍,曬穀坪就更大,是他們家裡曬穀坪的不知多少倍。

“我聽爸爸說,如果是地主打貧農就是階層鬥爭。”

禿頂望了一陣屋頂,摸了幾下腦袋,他記起了他家屋簷下那常常被雞扒出灰來的階基,答覆道:“內裡砌了石頭,內裡是土的階基。”

對於課桌另一端產生的變遷,阿誰男同窗有點發覺,他扭過他肥胖的身軀,發明他的鄰座換人了,他的臉上神采有些竄改,好久才規複過來。

教員也冇有要把這兩條“蛇”捋直,隻簡樸地說了幾句,就把站在前麵第一個男同窗和第一個女同窗牽出來,叮嚀他們的坐位是在課堂第一排的第一張桌子。

教員在略微做點事情後,兩個女同窗羞得滿臉通紅地回到本來的坐位上去了。教員拿著講義的手在空中一揚:“誰還在亂叫!同窗們,要遵循講堂規律!”這一揮,有如抹下了一個亂糟糟的播送的開關,課堂裡立即靜了下來,幾個站在凳子上的男生頓時跳了下去。

“這孩子聰明!”教員不但冇有怪他為甚麼插嘴,反而誇他,但接著又問他:“你知不曉得甚麼是地主,甚麼是貧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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