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冇有啊……冇夢見甚麼。”雲鳳笑道,忽地眼睛裡流下淚來。
“不找他,我難不成真從後院牆翻牆?”
“冇事,做了個怪夢。”是怪夢?春夢?春季太奇特了……她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著了,扭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有些微亮,忍冬見她躺下了,打了個嗬欠也躺下了,頭剛沾上枕頭就睡了,雲雀看她困得不幸,也不忍心打攪,乾脆從床頭的暗格裡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你!”
內裡三聲布穀鳥叫,雲雀一下子就樂了,這城裡那裡來的布穀鳥,三聲鳥叫恰是小時候他們趁著大人晝寢,跑出去玩水的暗號。
天垂垂大亮了起來,灑掃的婆子有人起來掃院子了,雲雀放開了他,“你快走吧,明個兒京裡人該穿我們倆個私會一夜,你從雷侯府後院牆跳牆而出了。”雲雀說的是京裡的一個典故,某某家的兒媳婦幼年守寡,情郎從後院牆翻牆而出,掉到了拉水的水車上,一時候滿城風雨。
雲雀掀了簾子進了姐姐的房間,隻聞聲姐姐哭個不斷,丫環們圍著她又拉又拽的。
“縣主!您總算來了!”雲鳳的丫環跑過來拉著她道,“您快看看大女人吧!”
雲雀拉住了他,“你亂闖到我這裡就罷了,亂闖我父親妾室的寓所,難道等著旁人彈賅?她不過就是說內裡有大臣串連起來要皇上退婚,還說最差也是要將我貶妻為妾……這都是老皇曆了……”二龍氣成如許,當時姐姐也是怒極了,難不成……
“混鬨!黃勵誠已經死了!我們家的女人,萬冇有給人配冥婚的!”
“這是如何了?”
“明天是大朝會,多數是東拉西扯些冇用的話,我懶得聽。”
“是啊。”二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麵龐,晨起未曾抹粉的雲雀臉嫩嫩滑滑的,膚色雖有些微黃,卻帶著朝氣,眼睛在朝陽下亮閃閃的,唇邊鼻翼的汗毛被陽光暉映的微微發光,長髮披垂在肩頭,身上穿的素白棉布寢衣大大寬寬的,像是棉布袋子一樣把她穿在內裡,看起來嬌小不幸。
“冇,冇有。”雲鳳搖了點頭,“我冇事……”她悄悄地坐了一會兒又道,“前次給你算命的阿誰甚麼半仙呢,你曉得他在哪兒嗎?我有些事想要問他。”
“嗯……”二龍壓住了火氣,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今個兒就是不想聽那些老東西胡嘞纔出來的,歸正我隻娶你一個,甚麼良娣,侍妾十足不要,他們休想把自家冇人要的庶女,族侄女之類的塞出去。”大齊朝正室職位高,官員家的嫡出女兒都是留著嫁人做正室結姻親的,庶出女兒倒是能夠入宮,連庶出女都冇有的,收養女兒或者把族親中仙顏者收養到府裡教養□□好,一樣能夠送入宮或出去聯婚,此次他們群起而攻之並不是真因為雲雀的名聲之類的,畢竟隻是販子傳言空穴來風上不得檯麵,可宮裡的意義很明白,晉王與良弓縣主好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不籌算先選良娣了,這可惹了公憤了,因此纔有了此次的風波。
“布穀,布穀,布穀。”
她在寢室排名老四,每次春秋最小的阿梅總會推她, “四姐, 四姐, 我要上廁所,不敢去……”
“是嗎?”雲雀歪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