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142章 用僧言呂光還兵 依逆謀段隨弑主(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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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苻丕嗣位今後,令侍中王永,都督諸軍,擬討慕容氏及姚萇,因先傳檄州郡,號令吏民,檄文有雲:

先是張天錫南奔,見六十七回。世子大豫,不及侍從,走依長水校尉王穆家,穆與大豫同走河西。魏安人焦鬆齊肅張濟等,糾眾數千,迎大豫為主帥,占有一方。光入涼州,令部將杜進招討,大豫麾眾殺退杜進,追逼姑臧。王穆諫阻道:“呂光糧多城固,甲兵精銳,未可輕攻,不如囊括嶺西,厲兵秣粟,然後東向與爭,不出期年,便可得誌了。”大豫不從,遣穆至嶺西乞師。建康太守李隰,祁連都尉嚴純閻襲等,統起兵呼應。又有鮮卑舊部禿髮思複鞬,即晉初叛酋樹機能侄曾孫,避居河西,漸複古業,樹機能事見前文。此時也願助大豫,遣子奚於等至姑臧。大豫屯兵城西,王穆與奚於屯兵城南,光猝出兵出南門,攻擊奚於虎帳,奚於不及防備,驟為所乘,竟至敗歿。王穆亦被牽動,全軍俱潰,就是大豫所率的兵士,也聞風駭退。因而大豫奔廣武,王穆奔酒泉。廣武人執住大豫,送至姑臧,被斬市曹。

這篇檄文,通報出去,卻亦說得有條有理。無如苻氏已衰,不能複振,徒憑那紙上空談,喚不起甚麼義舉!另有秦將呂光,自略定西域後,得受封西安將軍西域校尉,光定西域,見六十六回中。他聞關中大亂,擬留居龜茲,不肯東歸。惟當時有西僧鳩摩羅什,為光所得,頗加信譽,獨勸光亟還隴右。光乃用橐駝二萬餘頭,載運本國珍寶,及奇技異戲,殊禽怪獸千百餘品,並駿馬萬餘匹,出發而還。

會光得接長安音信,才知秦王堅為姚萇所害,乃令部曲喪服舉哀,設祭城南,諡堅為文昭天子,大臨三日。乃大赦境內,建元太安,自稱中外多數督大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涼州牧酒泉公。

大行天子棄背萬國,四海無主。征東大將軍長樂公,先帝元子,聖武自天,受命荊南,威振衡海,分陝東都,道被夷夏,仁澤光於宇宙,德聲侔於下武。永與司空蠔等,謹順天人之望,以季秋吉辰,營私紹承大統,銜哀即事,犧穀總戎,枕戈待旦,誌雪大恥。慕容垂為封豕於關東,泓衝繼凶於京邑,致乘輿播越,宗社淪傾。羌賊姚萇,我之牧士,乘釁滔天,親行大逆,有生之巨賊也。永累葉受恩,世荷將相,不與驪山之戎,滎澤之狄,共戴皇天,同履厚土。諸牧伯公侯,或宛沛宗臣,或四七勳舊,豈忍舍破國之醜豎,縱殺君之逆賊乎?主上飛龍九五,實協天心,靈祥休瑞,史不輟書,投戈效義之士,三十餘萬,少康光武之功,可旬朔而成。今以衛將軍俱石子為前智囊,司空張蠔為中軍都督,武將猛士,風烈雷震,誌殄首惡,義無他顧。永謹奉乘輿,恭行天罰,君臣始終之義在三,忘軀之誠,戮力同之,以建晉鄭之美,因申羿奡之誅,寧非善乎?特具檄以聞。

看官欲知呂光的出身,本來就是秦太尉呂婆樓的長兒,源出氐族,素居略陽。婆樓為秦王堅佐命功臣,故得享尊榮,垂及子嗣。相傳光生時曾有光繞室,因名為光。年十歲,與村童玩耍,喜為戰陣,自作統領,擺設精詳,儔類莫不悅服。惟不樂讀書,專好馳馬,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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