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177章 覆全軍元顯受誅 奪大位桓玄行逆(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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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興元年除夕,竟由晉廷頒詔,數玄罪行。即授元顯為驃騎大將軍,征討多數督,加黃鉞,節製十八郡軍馬。劃子怎可重載。使劉牢之為前鋒,譙王尚之為後應,不日解纜,前去討玄。加會稽霸道子為太傅,居中秉政。元顯欲儘誅諸桓,驃騎長史王誕,為中護軍桓修舅,力向元顯解免,謂修等與玄,誌趣分歧,元顯乃止。法順又入請道:“桓謙兄弟,謙即修兄。每為上流耳目,應速即加誅,借杜奸謀,況兵事成敗,係諸前軍,牢之居前,一或有變,禍敗立至,最好令劉牢之殺謙兄弟,示無二心,彼若不肯受命,隱情已露,我也好預先防備了。”元顯怫然道:“今非牢之不能敵玄,且全軍甫出,先誅大將,情麵亦必不安,這事怎可行得?”法順再三固請,元顯隻是不從,且因謙父桓衝,遺惠及荊,特授謙荊州刺史,都督荊益寧涼四州軍事,冀撫荊人。不殺反賞,真是倒置。桓玄坐踞江陵,自思東土未靖,朝廷不暇西顧,能夠蓄

看官欲問亂首為誰?就是都督八州,兼領荊江二州刺史的桓玄。應八十五回。玄先令兄偉為雍州刺史,晉廷不敢駁議,他遂得步進步,表移偉為江州刺史,鎮守夏口。司馬刁暢為輔國將軍,監督八郡軍事,鎮守襄陽。且遣部將桓振皇甫敷馮該等,並戍湓口。移沮漳蠻二千戶至江南,為立武寧郡,更調集流民萬人,為立綏安郡。兩郡俱增設郡丞。晉廷征廣州刺史刁逵,及豫章太守郭昶之入都,俱被玄留住不遣。玄自謂地廣兵強,勢壓朝廷,遂欲篡奪晉祚,屢上書陳述禎祥,隱諷在朝。更向會稽霸道子上箋,再為王恭訟冤。會稽王父子,見了玄箋,當然惶懼。廬江太守張法順,進白元顯道:“玄始得荊州,民氣未附,若使劉牢之為前鋒,再用雄師繼進,取玄不難了。”激成亂釁,斯為厲階。元顯本倚法順為謀主,聽了此言,天然心動。適武昌太守庾楷,密令人自結元顯,請為內應,幾次小人,最為可愛。元顯大喜,即遣法順至京口,轉告牢之,牢之很有難色。法順還報元顯道:“牢之偶然效命,看他詞色,將來必且叛我,不如召他入京,先斬此人,不然反多一敵,不免誤事。”元顯聽了,不覺得然,竟不從法順所請。此議偏獨不從,也是該死。一麵大治水軍,籌辦討玄。

卻說孫恩滅頂,另有妹夫盧循,未曾從死,為眾所推,奉為頭子。循係晉處置中郎盧諶從孫,雙眸炯徹,眉宇清揚,少時工草隸書,並善弈棋。沙門惠遠,有相人術,嘗語循道:“君可謂風雅士,可惜誌存不軌,終乏善果,何如何如!”盧循聽了此言,倒也不覺得意。及長,娶孫恩妹為妻。恩糾眾反叛,與循通謀。循常勸恩撫綏士卒,故交樂為循用。恩身後即奉循為主,仍然盤據海島,不平晉命。晉廷還想命劉牢之等,出兵剿循,偏長江上遊,崛起了一場大亂,幾近把東晉江山,囊括了去,因而不暇顧循,但期掃清長江亂事,好幾年才得伏貼。

劉牢之本來張望,不附元顯,他想操縱桓玄,撤除元顯父子,再伺玄隙,把玄翦除,然後好職掌大權,唯所欲為,算盤太精瞭然。以是牢之雖為前驅,始終未肯效力。下邳太守劉裕,此時也奉調參軍,為牢之參謀,請牢之亟往擊玄。牢之搖首不答。可巧牢之的族舅何穆,陰受玄囑,進說牢之道:“從古以來,功高必危,試看越文種,秦白起,漢韓信,俱身事明主,儘忠戮力,功成今後,且不免誅夷,何況為暗主所任使呢?君如本日克服,亦必傾宗,敗北當然夷族。勝負俱不能自全,何若幡然改圖,尚得長保繁華。前人射鉤斬袪,還不害為幫手,今君與桓玄,素元嫌隙,莫非不好相親麼?”牢之正有此意,便令何穆報玄,陰與相通。劉裕再諫不從,牢之甥何無忌,為東海中尉,也極諫牢之,終不見聽。裕又使牢之子敬宣入諫,以漢董卓比玄,請牢之急擊勿失。牢之反怒叱道:“我也知桓玄易取,但平玄今後,試問驃騎能容我否?”敬宣不好違父,隻得唯唯聽受。牢之遂遣敬宣潛詣玄營,奉上降書。玄佯為虐待,授任諮議參軍,乘勢進迫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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