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2章 祀南郊司馬開基 立東宮庸雛伏禍(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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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休敘煩,且把那兩晉興亡,逐節演述,作為將來的殷鑒。看官少安毋躁!待小子援筆寫來:晉自司馬懿起家河內,曾在漢丞相曹操麾下,充當掾吏,及曹不篡漢,出握兵權,與吳蜀相持豐年,迭著戰績。懿身後,宗子師嗣,前任大將軍錄尚書事,都督中外各軍,廢魏主曹芳及芳後張氏,權焰逼人。未幾師複病死,弟昭得承兄職,比乃兄還要放肆,竟然服袞冕,著赤舄。魏主曹髦,忍耐不住,嘗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因即號令殿中宿尉及蒼頭官僮等,作為前驅,本身亦拔劍升輦,在後督領,親往討昭,才行至南闕下,正撞著一其中護軍,臉孔猙獰,鬚眉似戟,部下有二三百人,竟來擋住乘輿。這報酬誰,就是平陽人賈充。特彆提出,不肯放過賊臣,且為該女亂晉張本。魏主髦喝令退去,充不但不從,反與衛士比武起來,約莫有一兩個時候。充寡不敵眾,將要敗卻,適太子舍人成濟,也帶兵趨入,問為何事相爭?充厲聲道:“司馬公豢養汝等,正為本日,何必多問!”成濟乃抽戈直前,突犯車駕。魏主髦猝不及防,竟被他手起戈落,刺斃車中。兄廢主,弟弑主,一個凶過一個。餘眾當然逃散。

華夷稠濁,宇宙腥膻,這是我國汗青上,向稱為可悲可痛的亂事。實在華人非特彆號貴,夷人非特彆鄙賤,如果元首腐敗,統禦有方,再經文武將相,及州郡牧守,個個是賢達廉察,稱職無慚,就是把天下萬國結合攏來,湊成一個空前絕後的大邦,也不是必然難事,且好變做一大同盛治了。眼高於頂,筆大如椽。無如我國人普通心機,隻守定上古九州的範圍,不準外人羼入,又因聖帝明王,寥寥無幾,護國乏良將相,殖民乏賢牧守,僅僅局守本部,還是治多亂少;以是舊儒學說,主張小康,專把華夷大防,服膺心中,一些兒不肯通融,好似此界一潰,中國事有亂無治,今後冇有潔淨土了。看官!試搜覽古史,何朝不重視邊防,何代能儘除內亂?日日攘外夷,那外夷反得步進步,鬨得七亂八糟,不成清算。究竟是備禦不周呢?還是彆有他故呢?前人說得好:“人必自侮,然先人侮;家必自毀,然先人毀;國必自伐,然先人伐。”又雲:“木朽蟲生,牆罅蟻入。”這倒是千古不易的名言。曆朝內亂,常常從內鬨引入,內鬨越多,內亂亦趨深。照此看來,明顯是咎由自取,應了前人的遺誡,怎得專咎外夷與防邊未善呢?別具隻眼。

司馬昭聞變入殿,召群臣集會後事。尚書仆射陳泰,流涕語昭道:“現在惟亟誅賈充,尚可少謝天下。”看官!你想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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