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細身骨看似薄弱纖細,骨肉卻均勻遍及,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纖細不失韌性,膚如細珠,每一處勾陷委宛收攏得恰到好處,青澀到了頂點,便到處種下引誘。
這是霍錚生來第一次觸摸到如此柔嫩細滑的東西,僅是虛虛抓握,心臟猛地抽搐一瞬。
“好!”白細身子稠乎乎的,特彆是身下,也不知昨夜他發了多少汗,彷彿有東西黏在肌膚裡,一點兒也不舒暢。
很久,霍錚喉結微聳,沉重而遲緩地吐出一口氣。
霍錚啞然,就不再勉強他,視野往下時偶然掃到些不該看的處所,如粉色珠粒。霍錚清了清嗓子,略微側過身子站定,表示對方,“小白,先把衣服穿好。”
沉厚徐緩的嗓音落在耳畔,白諦聽著一知半解,窩在刻薄暖和的懷中安然入夢,收回輕微的鼻鼾。
霍錚對他無可何如,把就快黏到身上的人拉開,“乾了一天重活身上滿是汗,我去衝個澡,你如果累了就先回房安息,時候也不早了。”
霍錚眉頭模糊抽動,無可何如道:“小白。”
“錚錚,你抱抱我?”他細聲要求,霍錚躊躇半晌,才展開臂膀,微傾過身子將他環摟,指尖顫抖。
白細輕聲輕氣地扶在霍錚手邊問,他跑太急,垂落至腳踝的烏髮混亂,衣衫釦子也冇繫好。
眼下找不出合適白細的鞋子,霍錚將他女子打扮時買來的鞋取出,拚集著穿幾天。
霍錚盯著黑濛濛的夜色,鼻腔突入一股苦澀的氣味,是白細身上的味道。他捏緊側擺的手,掌心內起了一層薄汗。
“哎——”白細一把拉住霍錚的手,驚魂不決,嘴裡叨叨不斷,“蛇會咬人,很可駭啊。”他不放心霍錚疇昔。
兩人離得還是近了。霍錚閉上眼又展開,嗓子乾澀嘶啞,點頭道:“不必擔憂,我並無不適。”
霍錚閉目,不過一瞬,腦海中快速再度閃現出他避之不及的人來,烏黑的,溫軟的,電光火石之間,腹下竟升起不堪的反應。
霍錚環繞澡房查探,見他衣衫不整跑出來,鞋都忘了穿。
低頭就是白細的發旋,忍不住騰出掌心落在上麵悄悄一拍,軟到內內心。
白細的色相撞入了他的眼,欲/念忽如而至。
白細得了一隻夜壺,蹦蹦跳跳回到屋內。
拂曉未至,一抹高大身軀鵠立於天井,暗淡中看不清他的神采,唯獨他側握成拳的手,明示著貳內心的焦灼與彷徨。
霍錚側過臉,目光龐大地看著他。
“小白。”
窗外月色隱冇,兩人並肩共枕躺在一張床上,肩與腿互抵,呼吸起伏落入相互耳中。
——
包裹遞到白細懷中,霍錚便轉去灶屋,籌辦明天的晚餐。
白細心下癡喜,抬頭迎視對方低垂的目光。
“唔唔……”
霍錚為他理了理頭髮,低頭看他光裸的腳背,及敞露的胸腹,濃眉微緊,問他:“為何不把衣服穿好。”
霍錚想他是對蛇有了心機暗影,就說:“把浴桶搬進閣房,裡頭總不會有蛇了。”
直至白細亢奮不已, 有甚麼東歐化開,方纔鬆開箍住霍錚的手, 好似做到何種好夢,嘴角抿開淺笑, 紅潤的腮邊暴露敬愛的酒渦。他放手一放, 抱起搭在中間的被褥呼呼大睡去了。
罪過之感如囚籠束縛著霍錚,他親口承諾過,要將白細當作本身的親弟弟照顧對待,現在,卻對他視如親弟之人的身子,產生如此肮臟又肮臟的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