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聞言，一派木然神采。宋小虎上前戳了戳，他才反應過來。

韓寧抱拳：“那便有勞宋老弟了。且隨我來。”言罷起家，引著宋小虎，向帳外走去。

宋小虎亦步亦趨地跟在韓寧身後，出得帳去，帳外候著的幾名侍從，當即跟了上來。

韓寧在帳中找了一處坐墊，而後便跪坐下去。蘇煥領命以後，便回身出帳調集騎卒去了。

韓寧點頭感喟：“李司馬在昨夜苦戰當中身負重傷，我已遣人將他送回郡城治傷。現在龐督尚在，稍後我與他知會一聲，你就先去將保衛浮橋的騎卒們都喊返來，然後便去郡城歸屬陳護軍率領吧。”

兩人酬酢幾句，韓寧已走了過來，道：“曹建，你但是李司馬部下？”

半晌以後，永登縣所屬的一百餘名騎卒，已是牽出了各自的戰馬，而後在營中空位集合起來。聞訊而來的韓寧帶著宋小虎來到軍前。蘇煥正在對騎卒們發言。

“那邊那些騎卒，又是哪部分的？”韓寧側過甚，問一旁的蘇煥道。

“嘔……”蘇煥看到韓寧進帳，麵有難堪，但是還是按捺不住地嘔吐了數次，方纔放下木盆，站起來麵帶難堪，向著韓寧拱手為禮：“小子鄙人，讓韓都護見笑了……”

幾人穿越過大半個營區，而厥後到永登縣兵駐紮的那片營帳，找到了蘇煥臨時充當駐所的帳篷。帳外值保衛兵見到韓寧，皆是按刀立正。韓寧擺擺手，表示免禮，而後便翻開帳簾，走進帳中。

兩人進得帳去，侍從們自發地在帳外站好。帳內的蘇煥，正在抱著一隻木盆，大吐特吐。他身後的幾案上，正擺著一碗粟米飯，粟米飯旁另有一個小碟，碟子裡盛裝著一塊暗紅色的肉乾……

永登騎卒們此時神采都有些怠倦，不過世人還是勉強應是。

“都冇吃飽飯嗎？聲音大點！”蘇煥此時站在軍前，威風凜冽，方纔抱著木盆大吐特吐時候的狼狽相已經全然不見。

韓寧用兩根手指，悄悄拈起碟中的肉乾，而後伸開嘴，將肉乾送入嘴中，隨即便咀嚼起來。蘇煥見狀，又回身抱起盆：嘔……

曹建麵色凝重，頓了半晌，抱拳應是。

宋小虎拍了拍曹建的肩膀，道：“李司馬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眼下軍務要緊，我且派一人伴同曹百人長前去調集其他騎卒，曹百人長便請解纜吧。”

曹建見到韓寧，抱拳躬身道：“韓都護，末將恰是李司馬部屬。昨夜突降暴雨，李司馬令我率部前出鑒戒，我部出營疾行五十餘裡，看到河麵上有大量敵軍渡河，便折返返來陳述，誰料返回以後，卻發明已有一支虜賊馬隊攻打營地。我等見營中已有防備，一時半會又冇法返回，隻好再次折返，誰料卻前後碰到數支敵軍哨騎追殺。我等進退不得，隻得苦戰一番，斬殺了那些敵軍哨騎。”

蘇煥又吐了一番，而後站起家，點點頭，道：“謹遵都護所命，末將這就前去將騎卒們集合，而後跟從使者前去陳護軍軍中。”

蘇煥麵帶迷惑地盯著那些騎卒看了半晌，然後搖點頭道：“這些騎卒，並非我部屬。”

那騎卒領命而去，未幾時，便引著那二十來騎馳過來。那些馬隊近了，世人纔看到，搶先幾人馬前俱是掛著數顆人頭。領頭的將佐一身百人長服色。步隊中還稀有人騎著馬，同時牽著身邊的馬，世人定睛細看，那些被牽著的馬背上，各都有一名流卒橫放其上，被套馬索緊緊地拴在馬背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