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第五位天子,康帝子,穆帝司馬聃344年即位時還是個嬰兒,由其母褚太後掌政、何充輔政。然鹹康末年王導、庾表態繼而卒後,一向是王導外甥何充與庾亮弟庾冰夾輔王室,而冰弟庾翼鎮荊州,既相互合作、又相互對抗。穆帝即位兩月以後庾冰即卒,次年庾翼卒。此數人歸天後,元老名臣所餘無幾,而王庾二族亦無足以擔當世業的後輩,不得已之下,何充於庾翼卒後調劑朝局,以桓溫代庾翼鎮荊州,用桓溫擯除了庾氏權勢,與先已鎮徐州的皇太後父褚裒分家高低流要鎮,而於中樞汲引夙負盛名的名流殷浩。不久何充即歸天,代之輔政的是蔡謨與元帝季子會稽王司馬昱,司馬昱擔當了何充留下的格式,但是與何充略有分歧的是,來自上遊桓溫的壓力此時已經比較較著,故司馬昱要倚任殷浩乃至褚裒來對抗桓溫。然永和人物論雄才大略實無過於桓溫者,殷、褚清名甚盛,但均無實際才調,司馬昱本人被謝安評為“惠帝之流,清談差勝”,亦可知其政治才調何如。朝廷以殷浩為中軍將軍、都督五州諸軍事,委以北伐重擔,以此對抗桓溫。成果殷浩大敗而回,桓溫遂掌大權。跟著桓溫氣力增加與聲望上升,中樞諸人遲早將有力與之對抗,這是何充乃至司馬昱都冇有想到的。因此永和一朝的政局,於安寧中寓危急,於風雅中寓凶惡,雖不見刀光劍影,政治鬥爭卻非常狠惡。穆帝在位期間東晉派褚裒固然北伐失利,但是因為桓溫毀滅了在四川立國的成漢,並奪回洛陽,但東晉的版圖仍然有所擴大。穆帝永和年間是東晉一朝比較安寧的期間,表裡門閥士族相維相製,北方後趙浸衰乃至分裂,有力南圖,因此構成了“中外無事十不足年”的大環境,因此名流風騷、清言雋永,就成了永和之政的首要標記。這一期間首要主持朝政的會稽王司馬昱和揚州刺史殷浩,都以能清言著稱,而司馬昱最為信重的“入室之賓”劉惔與太原王濛,更是一代名流之宗。
司馬昭為了篡奪曹家天下,大開殺戒,天下名流一時減半。所謂的名流為了保全一條性命,接管了這血淋淋的究竟和經驗,也都變得靈巧、聰明起來。阮籍彷彿走得更遠,他不但放棄了儒家濟世的熱忱和抱負,並且把內心的各種設法掩蔽起來,尋覓精力的另一個依托,今後“尤好莊、老”,他哭之於途窮,托之於酒酣,寄之於清談,對政治不聞不問,乃至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他和王戎交觴酬酢高談闊論,“必日夕而返”,但是卻始終守住一個底線:“口不臧否人物”。可司馬氏個人對他還是不放心,鐘會曾幾次問以時勢,他皆以酣醉獲免,擺脫了被人構陷、殺頭的危急。又因為他是墨客,不能不寫詩,即便寫詩,雖多感慨之詞,卻也是“言在耳目以內,情寄八荒之表”。苦心孤詣地隱晦盤曲著,“百世下難以情測”,讓人感覺托寄悠遠而難以抓住他的“辮子”。有人倒下了,有人屈膝了,有人退隱了,有人搖身一變青雲直上了,他永久冇有了誌趣相投的朋友,“臨川羨洪波,同始異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