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喻派來搬運東西的將士早早的等在船麵上,見她出來,便領著她登上了李景喻的船。
她回身,眼含迷惑的望他。
憶及此,她將視野轉向昨晚救本身的年青男人身上。
由此便牽出一段淵源。
可對於這位表哥的事蹟,顧蒹葭倒略有耳聞。
顧蒹葭頓時嚇的不敢在開口了,她朝後退了半步,朝他福身,說道:“那蒹葭就多叨擾表哥了。”
畫舫廊柱,桌椅,船麵等多處斷裂,艙底乃至往艙內滲水,護送他們的府兵原有四十幾名,當今折損大半,餘剩八名。
因前來救援他們的兵士各個翹勇善戰,而水匪隻空有勇力,這場廝殺很快就分出勝負。
“以是......表妹無需與我客氣。”
據她所知,李景喻常居幽州,此次,她能在汾水看到他,已屬分歧平常,現下,朝中並無大事,若鎮守邊陲的將領冒然進京,是要受人非議的。
顧蒹葭來不及多想,便聽到一陣叩門聲。
顧蒹葭羞與開口的事,就這般被他點破。
這艘船並非是畫舫,而是近似於貨船,船上設有上中下三層,底下一層裝載貨色,中一層是客房,房內俱是齊門大窗,非常敞亮。最上麵一層的房間,似是將領寓所,屋中陳列俱是精彩。
李景喻因是皇親貴胄,自小.便被封為小郡王,卻未有皇族的驕貴,這些年更是跟著父親鎮守幽州,其人,在疆場上殺伐判定,有勇有謀,但克律嚴己,不苟談笑,被軍中人戲稱“冰臉閻羅王。”
他說完,語氣一頓,又道:“郡主有甚麼需求的,固然叮嚀鄙人便是。”
這間房間與旁的房間分歧,屋中陳列古樸大氣,窗幔用深褐色的薄紗掩著,床榻被褥等皆是深綠色,連帷幔亦是繡著深綠色繁複的斑紋,倒像是男人所住。
接著,他語氣一頓,目光幽深的望著她,又道:“剛好我也要去洛陽辦差,趁便護送表妹歸去便是。”
她反倒感覺不美意義了,稍一躊躇,朝他緩緩開口:“蒹葭曾磕碰過腦袋,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顧蒹葭迎上去,溫聲說道:“穆將軍客氣了,反倒是蒹葭占用了將士的屋子,感覺過意不去。”
他微微一笑,說道:“隻要郡主不嫌棄便是。”
顧蒹葭回過神來,緊握著她的手,安撫了李嬤嬤一陣,才問道:“表哥,當真幼年時,曾住在鎮國公府上嗎?”
顧蒹葭點頭應下。
且不說折損的府兵,眼下,畫舫顯不能支撐他們到下一個渡口,就算梢公竭力行船,說不準,到了晚間,畫舫破壞之處漸大......那麼,他們都要餵魚了。
按李嬤嬤所說,李景喻幼年時非常惡劣,可她如何也不能將渾身氣勢淩厲,眸含冷意的成年李景喻遐想在一處。
李嬤嬤擦了把淚,麵色稍緩後,才道:“確有此事,當年太後病重,北靜王進京侍孝,帶著小郡王曾在府上住過幾個月,不過,當時小郡王性子惡劣了些,經常將你弄哭,見你笑了,又來鬨你。”
她說這話時,皺紋叢生的眼角隱見淚光。
許是她盯著他的目光過於切磋,李景喻轉過甚來,兩人目光相接,他似是微微一笑,大步朝她走來。
顧蒹葭微微驚奇。
待在她麵前站定,他說道:“表妹,眼下這畫舫已不能載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