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匪攻擊畫舫當夜,奴婢聽到水匪登船的廝殺聲,忙去叫郡主的貼身丫環,卻發明他們早已被人餵了藥,甜睡不起,奴婢心中驚駭極了,忙跑出房間通傳郡主,可當奴婢路過府兵睡的房間時,竟發明屋中大半府兵也昏倒不醒,奴婢發覺出不對,忙躲在角落處,才製止被水匪殺了。”
水匪登船那日,她躲在暗處親眼看到他如同天神來臨般,從水匪首級部下救下郡主,不知為何,那一刻,她便鑒定,這艘船上,唯有麵前之人能夠信賴,能夠解開這團團迷霧。
他麵帶謙遜,語氣遲緩,嗓音裡透著成年男人的沙啞,自帶股皇族的嚴肅。
李景喻雙手背在身後,眸中如同簇了利刃般直射向巧兒,寒聲發問:“可發明是誰下的毒?”
正在此時,忽的一陣腳步聲不疾不徐傳來,接著,一道英挺偉岸的身軀邁步進到屋中,來人一出去,似是屋中光芒亦跟著暗淡一瞬。
巧兒說到這,黑眸微微一縮,呼吸短促了幾分,咬牙持續道:“主子不怕死,可郡主對奴婢有拯救之恩,奴婢並非知恩不圖報的人,奴婢就怕郡主對凶手無所防備,會被凶手所害。”
此次,隨她去幷州的府兵,丫環等人皆是鎮國公府上阿孃信靠之人,若果然如巧兒所說,船上有人想害她,可為何一起上,她一向無恙?或許,是巧兒怕被她攆下船,才用心編織的謊話?
“你說的事,本王會暗下查探,若你句句失實,本王自會保你無虞,可若被本王查到,你留在郡主身邊用心叵測,那,本王也不會留你。”
巧兒見李景喻背在身後的雙手倏然緊握,麵色突然緊繃,眸中有一絲肝火翻滾,嚇得心中幸運保命的動機一瞬消弭無蹤,麵色變得慘白如鬼。
護送蒹葭回洛陽的府兵,各個身強力壯,雖不能與行伍出身的將士比擬,但也不輸勇力,這也是他想不通為何隨行蒹葭的府兵碰下水匪,卻折損大半的原因。
他語含嚴肅,如同泡了汾水中的水般,使她偏體生寒。
那名欲猥褻巧兒的將士名為二狗,是隨軍的夥頭,平常辦理眾將士的炊事,此次,在船上賣力船上世人炊事。因顧蒹葭為金枝玉葉的郡主,又為女眷,故,與顧蒹葭一同移至船上等人的炊事,皆是由二狗親身送去。
她聞言,看了眼麵帶怯意的巧兒,再轉眼,就見李景喻轉過甚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恰是李景喻,而他身後,跟著的鮮明是巧兒。
可隻這一眼,嚇得朱會飛麵如菜色。
船上皆是行伍兵戈的將士,長年鎮守邊關,鮮少見女子,如有的將士一時色心頓起,也不免色令智昏。而若非表哥救她,或許,也不會產生此事。
顧蒹葭一怔,等回過神來,忙快步迎上去,忐忑的喚他一句:“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