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狐妖傳_第77章 陸判換心(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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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本來滿心歡樂,可乍一瞧陸判這模樣,刹時頭皮發麻。有人“啊”的一聲驚呼,神采煞白如紙,雙腿發軟,“哐當”一聲碰倒了身後的椅子;幾個怯懦的,牙齒止不住“咯咯”顫抖,差點尿了褲子,哆顫抖嗦今後退,哪還敢靠前交友。

老婆仿若置身夢境,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朱爾旦,滿臉的難以置信:“陸判?你說的但是那陰司判官?這……這如何能夠!”

朱爾旦心跳驀地加快,伸手扒開衣物一瞧,嚇得差點叫出聲,聲音都變了調:“啊!這……”那美人頭脖頸處血跡未乾,還披髮著絲絲腥氣。陸判見狀,眉頭一皺,催促道:“彆磨蹭,從速進屋,莫驚了禽畜、吵醒旁人。”朱爾旦卻犯了難,哆顫抖嗦道:“這深更半夜,流派都上了鎖,咋進呐?”陸判冇答話,上前單手抵住門扉,悄悄一推,那門竟“吱呀”一聲主動敞開。

夫人滿心猜疑,抬手一抹臉,觸感陌生得仿若觸到一塊冰冷的璞石。她心跳如雷,忙取過鏡子一照,這一眼,好似一道好天轟隆,驚得她差點魂飛魄散——鏡中人眉眼全然陌生,那裡還是本身的模樣?那雙眼,幽深得仿若藏著無儘奧妙;鼻梁高挺,卻透著陌生的冷峭;嘴唇嫣紅,卻不是影象中的弧度。

朱爾旦癱坐在地,盜汗濕透衣衫,望著床上昏睡的老婆,雙手顫抖著,心境翻湧。

淩晨的微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朱爾旦的老婆悠悠轉醒。她隻覺頸間一陣輕微的麻癢,仿如有小蟲在隱蔽處肆意亂爬,擾得民氣神不寧。伸手摸去,皮膚糙澀不堪,似有片狀硬物高聳地附著其上。她心頭猛地一緊,不祥預感如烏雲般敏捷集合,下認識搓了搓,指尖竟撚下幾片血痂,殷紅刺目。慌亂刹時攥緊她的心房,她惶恐失措地朝著門外大喊:“春桃,快來打些水,我要洗漱!”聲音裡儘是驚駭與孔殷。

二人躡手躡腳走進寢室,朱夫人側身熟睡,麵龐隱在暗影裡。陸判把美人頭遞到朱爾旦手中,低聲叮嚀:“抱緊了,彆出不對。”說罷,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刀刃鋒利如紙。他俯身靠近朱夫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表示朱爾旦穩住,而後行動沉穩,手起刀落,朱夫人的頭顱如切豆腐般迎刃而解,無聲滾落枕邊。

朱爾旦搓動手,小聲道:“我家娘子,與我結髮多年,心腸仁慈,身形也婀娜,就是這麵龐……失實淺顯了些。我揣摩著,心腸都能換,這臉孔想來也能變動吧?想請您動動刀斧,給她換張標緻麵龐,您看可行?”陸判先是一愣,盯著朱爾旦看了幾秒,隨即抬頭大笑出聲:“你這小子,倒挺會策畫!罷了罷了,既應下你的事,我自會辦好,容我漸漸尋個機遇。”

朱爾旦瞪大雙眼,驚駭得差點昏迷,雙手捂住嘴,強撐著身子冇倒。陸判敏捷接過美人頭,精準地與朱夫人脖頸對接,擺佈打量,小聲唸叨:“得端端方正的。”細心扶正後,又悄悄按捺、揉搓,確保嚴絲合縫。

過了幾日,正值半夜,萬籟俱寂,朱爾旦一家早已熟睡。俄然,一陣短促拍門聲驚醒了朱爾旦,他一個激靈,披衣起家,內心猜到是陸判,小聲嘀咕:“定是陸判來了。”趕快跑去開門。

朱爾旦見場麵難堪,趕快上前,雙手緊緊拉著陸判的胳膊,臉上堆滿笑意打圓場:“陸判,咱不睬會他們,一群冇見過世麵的。走,回我那兒接著喝,安閒些。”陸判也不介懷,微微點頭,隨朱爾旦回到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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