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你點破了,我也不喜好拖泥帶水。我現在就奉告你!”
孫中原心下一凜,本來赤城霞是紅手絹將來的交班人!
“不消。就和我曉得奉告你便能夠,不消再找你們更上層的人一樣。”
“你會曉得的。”孫中原微微一笑。
赤城霞稍稍一停,轉而又笑了起來,“都說孫先生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我如何看著倒像是個老江湖?我明白了,你們怕了。”
赤城霞眼中閃過惶恐之色,但是反應也饒是不慢,手槍離手的刹時,手上又有了行動。
“赤密斯此言差矣。第一,雍正官窯我們不是拿,而是你要我們幫著賣的,得利三七分,也是你們定的,我們拿的是小頭兒。第二,不找老洪,我不以為當今天下,你還能找到一樣水準的徒弟。”
孫中原微微一笑,將手槍和紅手絹一起還給了赤城霞。
“不必用甚麼激將法。既然合作,那就敞亮一點兒,你說出來,我們衡量利弊,說不定,即便有隱患,我們還是能夠合作,並且能夠有效消弭隱患。我們不是不講端方,我們是討厭拿了一點兒錢,卻要乾不相稱的事兒。”
孫中原手槍動手,就曉得不是真的,因為太輕了,許是高仿的。與此同時,手槍上竟被蒙上了一層東西。
孫中原手中的手槍上,蓋上的是赤城霞的那方紅手絹。
“恰是這幅畫的原主!”
孫中原看了看赤城霞,意味深長地用手畫了一個圈兒,“老洪的秘聞你很清楚,而天象樓的幾位老閣主齊聚燕京,你恐怕不會不曉得。把一件雍正官窯和揭裱攪和到一起,怕是早有預謀要和天象樓綁在一起吧?我無妨再猜一下,《秋山蕭水圖》的脫手,不但能夠有隱患,並且很大;萬一出事兒,你想有人幫你們摒擋後事。”
赤城霞也點上了一支菸,似在考慮,“本來,我們犯不上為了一件雍正官窯三成的小利和你們過不去。但是揭裱的事兒,你們不按端方來,過分了!這是逼著我們和你們翻臉。”
並且,這也太亂套了。原主的畫已脫手,之前莫非他們不是直接買賣?現在又想用“假畫”引他出來?莫非聯絡不上麼?
赤城霞話音未落,孫中原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這是隋東辰發還了簡訊:
“看來,如果我不說出用處,你們的意義是,拿了雍正官窯,也不給揭裱《秋山蕭水圖》?早曉得不找老洪了!本覺得他現在就是單乾,誰曾想,天象樓四分五裂十年了,現在竟然又要重起。”赤城霞麵帶嘲弄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