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10.夜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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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看,三氏族當真把握了燕國大半的貿易命脈。

林斯伯脾氣直,便道:“若不是林家在中間,皇木采辦便形同徭役,林氏做這買賣,於百姓、於朝廷,皆是功德,怎會把持獨大、風險社稷?”

蕭桓看了一眼,淺笑著點點頭,並不在乎盧俅拿到了阮家龍門賬上的數字。

一向悄悄旁觀的林斯鴻起家,朗聲笑笑,斟了酒,向盧俅一表示:“盧大人赤膽忠心,用心良苦,我便先乾爲敬。”

冇人感覺盧俅會體貼甚麼社稷,他一起爬到這個位置,靠的是狠心冷手。

盧俅話裡的“某些人”,無疑是指廳內的人,這話無異於指責他們有不臣之心。

蕭桓又斂眸半晌,道:“至於顧氏,官家漕運司掌管兩淮運河,管的是物質調運、水利設防,商戶承船既無妨事,又交稅銀,何必非要收攏到官家手裡?”

盧俅笑笑:“不愧是我燕國三大豪商,說話就是痛快。”

盧俅點點頭,又看向顧照清:“那麼,淮南運河四洲的漕運承船,半數歸於顧氏,年三百萬石可有?”

屋內又是一片沉寂,盧俅的行動出乎料想,此時他本該一聲令下,讓獷驍衛抄了三氏族的家纔對。

明燭躍動的火光下,盧俅斂首笑了笑,將酒杯放在案上。

林熠當即便要去找永光帝問個清楚,永光帝卻派人傳話,承諾定會給他個交代,要他鎮守軍中。

林熠刹時明白過來,麗貴妃是後宮一朵妖花,現在聖眷正濃。本來是這妃子勾搭外戚,想要吞了三氏族的買賣,胃口倒不小。

就在世人都覺得他要強行發難時,盧俅卻起家,展了展袍子,朝座下深深一揖。

林斯伯和顧照清對盧俅印象並不好,現在非常不悅,一時冇有開口。

林熠抬頭飲下一杯,不由多打量蕭桓幾眼,本來還感覺這位阮氏公子不食人間炊火,本日看來,他對各種買賣竟是都懂。

盧俅展開眼,望著他們二人,開口道:“阮公子和小侯爺倒講一講。”

世人當即製定了奏疏,盧俅收起來便帶著獷驍衛分開了侯府,籌算次日出發回金陵。

本日盧俅帶著獷驍衛來,擺瞭然衝著林、阮、顧三家――彷彿當時的景象再現。

厥後林熠要調查時,永光帝已病危,獷驍衛也儘數被替代,全無對證。

盧俅站直身子,瞥了盧琛明一眼,盧琛明冇敢再說下去。

可還未科罪,林斯伯便病重而逝。

林斯伯聽了,有些驚奇他侄子竟能這麼端莊,點點頭:“姿曜記得冇錯。”

他伸手比了個七,是說七百萬兩,這隻是兌銀數,盧俅冇把利潤直接說出來,或許該誇他有規矩。

盧琛明瞥見蕭桓此時氣度模糊逼人,彷彿換了小我,卻更加奪目,不由得在叔叔身邊低聲擁戴一句:“阮公子……說得有理。”

好事向來比功德傳的快,自此,林熠從低調鎮邊的侯爺,變成惡名在外的不義之人。

如許一小我掌了權,領了天子抄家的號令,豈不是要痛痛快快、大抄特抄?

一勁瘦苗條的人影恰立在簷角,揹著月光,腰間一柄長劍,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七殿下,久違了。”

屋外暗夜沉沉,閃電劃破大地,天涯一道驚雷,暮春的一場雨瓢潑滂湃,刹時澆下來。

林熠當時在北疆,對此中內幕並不體味,誰料竟是個後妃激發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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